心口和肩膀也在隐隐作痛。
“你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你的孩子是我的,我还活着,你怎么可以和别人结婚呢……”
“噢,说来说去,还是惦记这个孩子。”
司韶自嘲地笑笑,起身想再去找根毛毯来裹着自己。
西里斯一听也急了,不顾伤处的疼,伸手抓住他。
“不是的!”
司韶站在原地没说话。
半晌,西里斯才喃喃地说:
“孩子只是借口,我只是……我不想被你嘲笑。”
司韶想起他在梦里说,谁都可以嘲笑他,唯独司韶不行。
“我当然会嘲笑你了。”
“你身为帝国皇帝,居然能中敌人的计,让太子落入敌人的掌控。”
“一次次对敌人心软,放任对方自由出入帝国的秘密基地。”
“你甚至还帮助他逃离追捕,受他胁迫撤军。”
“现在你还为了救他命悬一线。”
“作为一国之君,你的工作做成这样,我有什么理由不嘲笑你。”
西里斯闻言,自嘲一笑:“……你说得对。”
司韶站在阴影里。
西里斯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听见他的嗓音,低沉,平静,带着一丝悲哀的苍凉感。
为什么是苍凉感呢,他很难过吗?
西里斯默默地想。
自己要死了,他为什么会难过呢?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我死吗?”
“我现在要死了,能在你身边死去,我还是……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