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也不敢上前去问。
他们听见有人在小声啜泣,那啜泣分明像是压抑的哀嚎。
隔着厚厚的门依然听得很清晰。
寝殿里除了皇帝陛下没有别人。
近侍大臣麻着胆子敲门:“陛下,陛下!您还好吗,您怎么了……让臣进……”
“滚!”
一声明显变了调的怒吼打断近侍大臣的话。
吓得所有侍从齐齐扑通跪倒在地。
司韶以掌心抚着门,沉默着听门内的挣扎。
如果是以往的他,他会嘲笑西里斯纯粹是在自我感动。
但如今他已经说不出这样的话。
西里斯吼过这一声后也没了力气。
他软软地瘫在凌乱的被褥间。
小腹上撕裂般的痛楚并未停止。
西里斯并非吃不得苦。
从他进入军事学院到后来参军上战场,受过伤,中过枪。
但那些都是一瞬间造成的疼痛,其后康复期的痛楚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不像现在这般。
好像有电刀在有条不紊地一层一层割开他的皮肉。
不疾不徐,不快不慢。
不会一次性深入几分,也不会只停留在表面。
匀速且残忍。
那痛感也显得匀速而残忍。
它没有巅峰,也没有低谷。
不给他喘息的余地,不让他有即将缓和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