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一想到那只狐狸笑得张扬的模样,恨得银牙咬碎。
甚至隐隐感到胃里气得绞痛。
踱到窗边,他又顿住。
万一怀孕的是司韶呢?
如果真是如此,那反而还好办了。
把他关在王宫里,等他生产,再暗中处决他。
做得神不知鬼不晓。
没了死对头,有了继承人,如此自己的皇位会更加稳当。
……可是。
西里斯迟疑了。
他脑中无法扼制地,浮现出几小时前那一幕。
当司韶突然靠近他时,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天地间只剩下那一双湛金的眼瞳。
西里斯从来不信银狐一族会摄人心魄之类的鬼话。
因为和一只银狐同窗又打仗多年的生活早已让他认清,这只是个卑劣狡猾的王八蛋而已。
但是他的唇,又比想象中的要柔软。
当他的利齿刺破自己的唇时,那一瞬间的刺痛感混着莫名的酥麻。
这酥麻里有不知死活的撩拨。
有明知死期将至,拼得最后一晌欢愉的痛快。
西里斯下意识地探舌舔了舔,被司韶咬破的地方。
想象如果当时他也探出舌,那应该才算是个真正的,接吻。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当胸一口恶气。
操。
……
近侍大臣在寝殿外厅守夜,能听见陛下焦躁来回的踱步。
陛下睡不着,他也不敢睡。
叫来王宫的侍从一问:“司韶还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