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实在太虚弱,瞪人一眼也没什么威慑力。
因他眼底的盈盈水光,这一瞪反而多几分妩媚嗔怪。
司韶自己没察觉。
西里斯却看得一怔。
狐狸就是狐狸。
这种时候也不忘试图魅惑人心。
下一秒他就扣住了司韶的下巴,压低嗓音恐吓:
“别试图引诱朕,朕说了,朕不信你。”
“朕说负责,是因为你肚子里有朕的孩子,也是帝国未来的太子,而且……”
西里斯放缓了语速。
“那也是你的孩子,也请你稍微看顾他一点。”
只是为了太子罢了。
只有这一个原因。
西里斯在心里强调给自己听。
“什么我的孩子。西里斯,你少恶心我。”
司韶忍着难受,仍毫不客气地脱口而出。
今天吃得已经不算多了。
但从早上开始就隐隐感觉不怎么舒服。
好像那个小生命,在恐惧和担忧即将发生的事。
有什么好恐惧,有什么好担忧的?
他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惹自己不高兴,把他给弄死了。
比如今天撤离后,他们得找个时间好好谈谈。
谈谈这个恶心的孕吐。
想到这里,连孕吐这个词都让司韶重新涌起反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