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怡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信封,“这是我妈让我交给你的”。
粉色的信封,上面是一排娟秀的字迹:致刘严-李雅。
刘飞刀眼尾一片猩红,他动作迟缓地接过信,而后转身离开了这里,那背影有股难以言明的苍凉感。
站在大箱子前自取零食的学生抬头一看,便看到刘飞刀杵在那,吓得他们手一抖。
“刘老师”。
整整三年,大家对刘飞刀的畏惧已然刻进了DNA里,一看到他,都不自觉地止住嘴。
“嗯”,刘飞刀淡淡应了一声,并默默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
学生战战兢兢地拿起零食,脚一迈,速速溜了。
刘飞刀看他们一个个都不说话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不免主动出声,“其实你们不用怕我”。
“呵呵呵,怎么会呢?”,有人干笑了几下,随后,又低下了头。
关凌这些篮球队的,显然就不在意了,直接上前,勾住了刘飞刀的脖子。
“都怪你平时太凶了,大家看见你就怕”。
刘飞刀皮笑肉不笑,只露出两排牙齿,很是认真地问道,“那我现在温柔吗?”。
“呵呵呵呵,这样怪瘆人的”,关凌假意抖了抖肩膀,故意贱兮兮地回了一嘴。
下一秒,关凌只感觉小腿被人踹了一脚,随即,刘飞刀阴恻恻的嗓音自耳边响起。
“撒手,一边玩去”。
“哎呦喂”,关凌顺势跳了起来,跟被踩着尾巴的小狗一样,原地跳了几下。
这么一整,其他人不免放松了许多,又开始交头接耳。
但是,前面抢到麦克风的同学已经开始大展歌喉,直飙高音,连带着话筒都嗞了一声。
这又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三三两两的,结伴朝那奔去。
所有人渐渐围在了一起,并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举着手,左右摇晃着。
天上明月光,地下点点星光,盘腿席地而坐的一群人跟着伴奏齐唱。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李诗怡对这种歌不感兴趣,她撇了撇嘴,偏头一望,正好看见那对腻歪的哥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