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人见面还打招呼,只当她是下班。
直到月初新厂长上任。
老文来找过孟秦几次,孟秦只让他看。
老文不知道看什么。
后来厂子无痛对接,新厂长风光得意,工人按部就班,老文才知道孟秦让他看什么。
是人,都只管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那之后,老文就没再来过。
换元宵来抱怨,当初孟秦提议的鸭仔场,以元宵的名义建设起来了,在郊外连着包了好几个山头养鸭仔。
鸭头、鸭脖、鸭爪、鸭架,这些供应卤味鸭。
屠宰后收取的鸭绒,供应服装厂做羽绒服。
孟秦当初为风险管控,自家养殖场里的鸭绒只占一半份额,剩下一半是从各地农场农村屠宰场里收上来的。
倒是让新厂长威风地说换就换掉儿子这个鸭绒供应商。
元宵气急败坏,“这人就是故意的!我收绒都会提前问一声,那会都交接过了,当时不说不要,我都装包送到厂门口,说不要我们供应!欺负谁呢。”
孟秦更关心,“货款结清楚没?”
“还欠着上个月的一笔,没几天了。”
“盯着时间去要。”
“我不仅要,我还得甩他一巴掌!”
元宵也当了多年老板,生气起来也十分严肃。
孟秦不多干涉他,当初说好的,养殖场她投资后,只管分红。
什么事都怕有两个做主的人。
没几天,孟秦从区长那得知元宵要账难看,区长提醒她注意影响。
孟秦直说欠债的都不怕影响,他们怕什么,堵得区长都不想看她。
孟秦私下也问过元宵,不觉得丢脸?
元宵:“丢脸不痛不痒,要不到钱才肉疼,我还指望这笔钱到账后,跟圆圆下江南呢。”
圆圆就是当初秦则方撞见的姑娘。
叫圆圆,小脸也长得圆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