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就让他活在自认为自己已经看清的世界里自我麻痹,直至死亡。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后来时玖凛再回忆起这一天,也依旧会重新感受到那阵心脏被刺穿,血肉模糊的痛。
可能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具体是怎么扛过来的,哪怕是费尽全力也只能模模糊糊回忆起那天的夕阳。
临近夜幕,太阳的光芒敛了大半,并不算刺眼。
血一般的红。
他拖着刚做完没多久,腿还发软的身子去了那家熟悉的咖啡店。
是江池渊的命令。
他最近奇怪的很,每天准时准点命令他走同一条路,去同一家店买一样的咖啡。
可真买回来了他也不喝,只是当着时玖凛的面毫无表情的将咖啡尽数倒进泥地。
然后冷冷地看着他,语气毫无波澜地说:“走,回家。”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条死到临头,只能发出微弱喘气声的狗。
他不寒而栗。
他莫名其妙的命令就这么循环往复好几天,时玖凛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不过是指使他买杯咖啡而已,比这更过分的事只要是他命令,自己也会抛弃所有底线答应。
这又算什么。
那天之前,江池渊总会把他的衣服下摆撩起,再塞进时玖凛口中命令他咬住,好让裸露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然后不顾他乞求的目光,自顾自做着那些能将时玖凛自尊碾在脚底的事。
咬不住或者忘了的话,扇几个耳光就差不多能学会了。
反正时玖凛这种东西不值得人怜惜。
他无数次这么自我催眠似的警告自己,可每当看见他泛红的双眼时,却还是忍不住想抱着他轻声安抚的欲望。
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的动作仍旧和往常一样又急又狠,像是恨不得能把时玖凛整个人都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