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能酿出醇香醉人,只需要?一壶就能让人神志不清的酒呢?”
崔舒若眼睛明亮,笑的狡黠。
赵巍衡可不会质疑崔舒若,他当?即举起手?里?的茶碗,也跟着一笑,“以茶代酒。”
崔舒若换了个茶碗,素手?纤纤,同?样?举杯。
两人达成?共识,都?露出了微笑。
聪明人之间?交流,从不用多费口舌。
而外头的鲁丘直几人嘛,他们还在傻傻站着等?,秋老?虎日头大,一个个都?被?晾着晒。
那日殃及被?骂的小婢女正巧取东西回来,瞧见几个大汉被?罚似的站在日头底下晒得满头大汗十分狼狈的模样?,心里?头可舒服多了。
又想到二娘子昨日说的阵前对骂,小婢女看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等?到小婢女进了院子,没过一会儿?,总有三三俩俩的婢女从里?头出来,好似是要?去做什么,可手?里?头什么东西都?没拿,一个个掩嘴笑,交头接耳,看他们像在看猴子。
可要?是仔细一瞧吧,人家小婢女可什么都?没做,就是经过的时候多瞧了他们这群大老?粗几眼,笑得也多些。
不知道怎得,一贯最是厚脸皮的鲁丘直,竟也觉得臊得慌,他摇摇头,觉得一定是自己日头晒多了,脑子有些不清醒。
他和旁边的憨实的李恭闲聊,“你说,三郎君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是二娘子真生气?了?”
李恭却虔诚的看着院里?的屋子,甩了甩被?鲁丘直拍到的肩膀,语气?怨怪,“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不和我说酒是二娘子的,拉着我和管事打起来。
二娘子是仙人弟子,她便是仙姑,救苦救难,万不能得罪!当?日在并州,二娘子祈雨的时候,我还向她许愿保佑我阿娘长命百岁呢。
要?是二娘子或是二娘子的仙人师父一气?之下不同?意可怎么好?
鲁二,我到时铁定饶不了你!”
鲁丘直翻了个白?眼,对性子憨直的李恭很是无语,他是打铁出身,空有一身蛮力和武艺,脑子似乎不够好使,一根筋认死理。鲁丘直虽然也见过崔舒若祈雨,说敬重吧也是有的,可远远不到李恭如此走火入魔的地步。
鲁丘直起了坏心眼,他出主意道:“你真想要?二娘子原谅你,光看着有什么用。仙人庙宇前可都?有镇殿门神,不如你每日守着,再带些香烛供奉。”
换作旁人恐怕都?不会当?真,更何况哪有壮年男子跑去给?未出阁女娘守院门的道理。可李恭竟觉得鲁丘直说的有两分道理,愣头愣脑的道:“你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