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成肉饼的感觉,酸甜的味道,不免让烂烂做了个白日梦:这一定是回到现代的下班时间,沙丁鱼头罐的地铁里。
听:
丢的沙沙响的银子,拍的邦邦响的桌子,还有粗衣麻布的撕扯声,那是穷人输掉了不值钱的衣服,大家扒来取乐的。
所以,还是在古代。
烂烂睁开眼,一个又一个的人又把她的视线挡住,听,这是……
“赌王,赌王,六六六!”
“赌王,赌王,六六六!”
“赌王,赌王,六六六!”
……
是主场那边传来的。
赌王不就是老和尚说的掌事吗?
这才是烂烂要找的人,虽然素未谋面,也算是久仰大名了。解决了他,这赌场不就怪怪到手了吗?
哼哼!
“嚓嚓。”
是刀子摩擦的声音!
烂烂艰难地转回头,只见原本拥挤的容不下一个鸡蛋的人群自觉的地让出一条道,足足有两米宽,什么人物要走这样的大道?
顺着如鲨鱼口大开的人群,只见四爷和富察西踏在大道上,两边的人只管让路,没有行礼,因为他们的眼睛都要钻进盅子里瞄骰子了。
何必呢,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勉强扒到这,人家只是划一划刀子就轻轻松松地横着走过来,还不如站在他们身边借着他们开的道走过来,省的白费劲。
害,失算了!
“跟上!”四爷走在前头,回头冷冷地喊了一声。
“额,来了。”
等等,她跟上去凑什么热闹?奈何这位爷的气场太强,不得不从啊。
怎么听起来喧闹声少了一波主力,主场那边不叫了,难道赌王离场了?
烂烂踮起脚尖一看,哟,还真是,只见那最热闹的那边也让开了一条道,只是没有这边宽,道上走出一个人。
身高八尺,剑眉星目,霸气侧漏!
赌王无疑。他沿着西侧的楼梯下了楼,烂烂跟着四爷沿着东侧的楼梯下楼。
地下四楼。
烂烂被四爷安排到一个独立包间,桌上酒肉俱全。她拎着一个鸡腿,搬了一张凳子,怡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当一把纨绔,斜着耳朵听墙角。
那厢传来:
“年大人,许久未见。”
年大人,八成是年羹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