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西果然不负她所望,将针线带回来。
真是奇怪了,这船上还有针线这种东西!
“哪来的?”钱烂烂问道,她将富察西递过来装针线的盒子接住,打开就是一捆五颜六色的线。
跟奇怪的是里边的针,拿起来粗、重、沉,而且,针眼很大,和人的手指直径差不多。
“搜出来的。”富察西说。
“你直接找赵启要不就行了。”钱烂烂说。
“那孙子不老实,知道我想要针线,还叫人将船上的针线都藏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艘船上有针线?”钱烂烂问,她已经找好了一根长长的线,并且穿好了。
“这艘船,什么都有!”富察西说。
他指着从胤禛身上取出来的箭头说,“那么精良的弓箭都造的出来,绣花针还没有吗?”
“胡扯!”钱烂烂说,总觉得不对劲。
她开始将止血的药物洒满了胤禛的伤口,然后才将针戳上去,像缝衣服那样,针线就在伤口上穿行。
钱烂烂手法生疏,只是将裂缝拉紧了,上面的针法极其的乱。特别是,她拿的还是一根五彩的线,这缝补下来,伤口上就是一道胡乱交叉的彩虹。
正常人看了,喝口茶都是会喷的!
这么丑陋的缝合!
钱烂烂自以为挺好的,但是,伤口上又溢出了一些血,她便贴心地将止血药撒在上面。
就像是散上一把黄泥,上面的血迹立即将溶进了“黄泥”里,固化掉。
就这样子了吧……在钱烂烂的眼中,只要血止住了,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旁边的大夫和富察西看着上面一团乱糟糟的线,忍住不笑。
钱烂烂瞟了一眼大夫说道:“你来给他包扎一下。”
大夫听言,将纱布扯下,在胤禛的伤口上包扎起来。
很快,那道丑陋的疤痕就不见了,只有一个鼓起来的东西,盖在白纱下面。
如此,这个潦草的小手术就大功告成了。
钱烂烂长叹了口气。
富察西见自家贝勒爷双目紧闭,想起钱烂烂之前说的像死了一样,不禁伸手到胤禛的鼻孔下面一探。
气息一吸一放,一冷一热。
看来,人还是活着的。
富察西问道:“贝勒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钱烂烂看着富察西,含糊地说:“得晕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