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合不了七妹的意。”
“再者,也可同雍州袁氏的家主一般”说到此却意味深长地停下了。
雍州袁氏?
越青雨微微侧目,是她母亲的母族。
袁氏以女子传家,当今的家主正是她阿母的长姐,她的姨母。
姨母早年同琅琊王氏的郎君和离后,便以授道之名于身边养了数位少年郎君,九州人尽皆知,早不是什么秘密了。
只是,很少有人当众提出来,下越青雨的面子。
越青雨心中纳罕,不能理会蔡婉婉的敌意自何而来。
若因昨夜之事,实是可笑。
她半句话也不曾说。
蔡湘灵经不得激,猛地站了起来,怒道:“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变故突生,戏台上的人唱腔却未停。
而树影婆娑下,两道身影正慢慢往这里走来。
只蔡淑贤斥了句:“又怎么了?”
“长姐,我同越姐姐说话,她偏要偷听,还”蔡湘灵气得快要跳脚。
“婉婉只是听见七妹说说,”蔡婉婉嗫嚅道,像是不敢说话的模样,怯怯弱弱地。
老夫人朝这边看过来,拧了眉,“怎地了?小七又欺负你了?”
她五官端正,眉心的细纹却平白带来些严厉的模样。
“大母!你怎可如此偏心?”蔡湘灵脸颊微微泛红,气息急促,很是不服气。
“我都不曾跟她说话,分明是她激我!”
“七妹妹,你怎可冤我?”蔡婉婉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仿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才道,“分明是妹妹同越娘子在谈论这台上的郎君,我为妹妹清誉着想才”
“六娘,莫要乱说!”有人快步过来,语调发冷,打断了她的话。
这一众女郎收了心神,瞧见一贯温润的蔡士安脸上的冷意,再往身后瞧,是身着玄紫鹤氅、束玄玉冠的谢满衣。
他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慢慢坐在了一把黄花梨圈椅上。
“拜见君侯。”这些人住了声,连台上的归雁离都停了腔调,起身向谢满衣行礼。
谢满衣眉微微一挑,看不出喜怒:“继续唱。”
四下暂且安静,片刻后,只余台上如洁白绒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