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瞟过一眼,迅速移开视线,低低道:“没怎么。”
不是谢满衣先要她叫他表字的么,这会儿又别扭个什么劲儿。
他叫她夫人的时候,她都没有露出这样一副好像要失去清白的样子。
她经不得逗,而眼前这人似乎更经不得逗。
越青雨深觉稀奇,他也会害羞吗?
她细细睨过他滴血的耳尖,像从他风姿冰冷的外表,窥见他骨子里几分少年之气。
越青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一派柔婉怯弱,眼眶含着几滴要掉不掉的泪珠,口中很轻地溢出二个字,“有点疼……”
“我都没用什么劲儿。”他神色古怪,视线晃了晃,像在闪躲。
他一张脸冷峻无澜,松开握着她后劲的手,替她整理凌乱的衣袖,隔空揽住她的腰。
越青雨身子倏地腾空,下意识环住男人的脖子,瞧他把她的鞋脱掉,脚尖下意识地蜷缩,脸悄悄红了。
谢满衣腾出一只手将床上的喜被掂至一边,又将她放在拔步床内侧,附身对上越青雨陷在枕头里的脸蛋,动了动纤薄的眼皮。
他揉揉她绯红的脸,才笑了,“哦,你害羞。”
“……”
“我才没有。”她缓了缓,抬手抵住他凑近的脑袋。
轻易被人钳制住手,她不满地撇嘴,执拗伸出另一只手,还没碰到他,又被他攥住,交握住她的手放在头顶,将软绵绵的枕头压出一团褶皱。
这个姿势,气氛更诡异了。
“谢满衣!”
“你松开!”
她好容易才将主动性握在自己手中,怎么又叫他再度占据了先机。
越青雨睁大眼睛瞪着他。
“我不松开又如何?”他轻轻哼笑,疏懒地欣赏她潮湿的眼尾,闲着的手恶劣地压过去。
果真逼出一滴泪下来——
他有点喜欢她要哭不哭的样子。
“那我以后见到太子,”越青雨微不可察地扯一下唇,冷淡道,“就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
“我什么秘密?”他静默片刻,颇诧异的问。
“世人皆知你体虚,你这么多话,不就是为了掩饰你,”她目光下移,落在他的腿上,“那个么。”
“……?”他这回是真沉默下来,漆黑的眸动也不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