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稍一愣神,眸色便变了变,只将药碗放下,走出了房间。
心里却思忖,情势愈发不对。
先是不顾性命,回驿站寻人,只中箭倒无妨,君侯却不提箭上淬毒之事,险些要毒发身亡。
而今好容易醒来,又折腾出力气,倒像怕人走了一般……
谢定若有所思,去拿换药用的纱布与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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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辛辣苦涩的药味不断翻涌,越青雨闻着,都皱紧了眉,而谢满衣面色如常,一饮而尽。
一晃眼,他已放下药碗,轻轻咳了两声,眸定在她面庞上,目光漆黑,捕捉不到情绪。
他幽幽道,“舌上的伤口,上药了么。”
语气竟很淡,半分没有昨夜提及时的寒凉。
越青雨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摇摇头,“并不重,无需上药。”
青年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想倾身,却激起血丝蜿蜒,触目惊心。
越青雨看出他的意图,很轻地叹气,靠近他,道:“怎么了?”
谢满衣睇她,眉眼温和,一言不发。
他的手转而掐住她下颌,迫她唇瓣大张,下一瞬,冰凉而裹挟着苦药味的吻已经铺天盖地落下来。
先是唇角、再是唇瓣,他轻轻衔上一片,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紧接着,趁她不防,已是长枪直
入,肆意侵入幽香之中,反反复复地啄吻,发疯一般掠夺。
尽管在病中,青年的力道还是极骇人,不由分说地禁锢着她,叫她全无任何挣扎的余地,似乎铁了心的要剥夺她的‘清白’。
这个吻持续良久,她身子发软,连呜咽都被人吞在口中,却怕伤及他狰狞的伤口,竟是歇了挣扎,被迫迎合,险些要喘不过气来,被青年安抚般摸过脊背,落下一句:“换气。”
却苦于她实在不会,谢满衣惊觉一滴滚烫的泪滑过脸颊,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便渐渐退出些,叫她缓神。
“他不曾教你么?”他扫过一眼,淡淡问道。
心下却有了思忖,瞧这生疏的样子,他们之前或许没有过,驿站那夜,应当是头次,萧淮吻她,亦或是,她……
想到此处,谢满衣目光动了动。
“……?”
他在说什么。
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