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灌几层褥子,硬板床不就变软了?
更何况……
她突然就有了个主意!
陈芳的细线提花布,莫莲芝的枫香染都等同是后世的高定作品,要花不少时间的。
但羽绒服、羽绒被的灌装却极为简单,只需要找裁缝裁剪好外衣、被套,再把羽绒漂洗、消毒就可以灌装了。
这个是可以走工厂化、批量化生产的路线的。
至于消毒药剂(),她可以给朱琳写信(),让她帮忙想办法。
——朱琳在农科所工作,日常呆的都是实验室,要搞点消毒剂那不简单得很?
不过这事她也就是想想,妇联办现在就是个小小的办公室,还得挂靠公社,一没钱二没人的。
她再有钱,也不想无私奉献到把存款全当妇联办的预算资金用!
她现在每回找牛书记批个钱,都难得要死。
下一步真正该考虑的,该是让县妇联看到她们甘谷驿妇联办的价值,想办法独立出去,拥有县妇联直接拨预算的资格才对。
她跟他们约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又付了他们一点定钱。
这笔买卖双方都觉得十分划算。
她又去找了家国营饭店吃宵夜。
天知道她这段时间馋得有多厉害!
公社食堂那些几乎看不到油荤的菜,还有掺了粗粮的窝窝头,吃得她连走路都有几分脚步虚浮了。
农村物质匮乏得可真是棒棒的……
她问了好几个当地人,顺着他们的指引,去了一家看上去就偏高档的国营饭店。
别家饭店得自己到窗口点菜开票,再自己端菜。
这家饭店就是服务员全程微笑服务了。
嚯,这可是传说中会打骂顾客的“八大员”之一的服务员呐!
菜品也偏高档。
她点了个冰酥白肉、蝶恋花黄鱼、红烧小排、活炝虾。
点完才发现,昔日无菜不欢的她,竟一样菜蔬都没点。
缺油水的环境,果然足够改变一个人。
她又补点了什锦玉米,让大厨把厨房里的各种时蔬全加进去。
她说:“我加钱。”
一顿风卷残云。
她小小的胃竟完美容纳了那么多食物,盘里一点残羹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