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我顾南山的女儿做的,绝不纵容姑息!”
顾南山这话掷地有声,目光却自始至终落在顾烟罗的身上。
顾如月见状,唇角轻轻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她准备好几日,早已经派人把东西送入清寒院,顾烟罗这次死定了。
秦氏带着丞相府的人踏入将军府,分别派人去了顾如月的槿华院,和顾烟罗的清寒院搜查。
秦氏则是径直走向清寒院,当她来到清寒院内时,微微一滞,这顾烟罗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怎么住的如此寒酸?
秦氏心头浮现出一抹心软。
她派人开始在清寒院内搜索,很快便听到丞相府的侍卫喊,“夫人!找到了!”
那侍卫捏着从顾烟罗妆奁内找出来的小瓷瓶,走到秦氏的面前。
秦氏眼瞳一颤,方才生出的心软,此刻尽然化为怒意,“还说不是你!”
秦氏捏着瓷瓶,气势汹汹走向顾烟罗。
顾烟罗躲藏在元氏的身后,一双眼中满是惶恐。
顾南山瞧见那秦氏手中的瓷瓶,一双眼暗沉如墨,他眯眸,不假思索,“是将军府教女无方,无论丞相府想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这一句话,就把顾烟罗给推了出去,半点怜惜之情都没有!
元氏的脸都白了,她紧紧护着怀里的顾烟罗,“不可能!阿罗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将军!阿罗绝对不会做出此事!你查查清楚,她心思纯净,不是这样心思狠毒的人!”
自从顾烟罗回来后,为了护着顾烟罗,元氏已经跟顾南山撕破脸皮,再也没有求过他一次,可如今,为了顾烟罗,她却再次跪在顾南山的面前,揪住他的衣摆,眼眶含泪,“将军,妾身求你了!阿罗绝对没有这么做,求你调查清楚,还阿罗一个清白!”
但顾南山根本没有维护顾烟罗的念头。
对他而言,顾烟罗不过是权力斗争中的一个工具,如今这个工具不听他的,便会被轻易抛弃,不值得挽救。
顾南山一脚踹开元氏,他眼底氤氲着寒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为了她,将军府名声扫地,你还有什么脸面求我救她!”
元氏被踹的倒在地上,顾烟罗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手忙脚乱冲上前,扶住元氏。
秦氏却派人来拉住她,准备把她带回丞相府。
就在此时,从槿华院出来的侍卫们,手中也拿着一个瓷瓶,“夫人!找到了!”
那瓷瓶……显然跟清寒院找出来的瓷瓶一模一样!
顾如月看到那瓷瓶的刹那,眼瞳倏地瞪大,她震惊道,“这不可能!我院子里怎会有这种东西?!”
秦氏顿时眯眸,她接过瓷瓶,仔细打量着,“都有瓷瓶?那就传府医来。”
丞相府的府医就在外头候着,听到秦氏的吩咐,立刻拎着药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