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隔着衣料轻轻地摩擦,越白抬手搭着简颂声的手背,握着等了几秒,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颂声,我——”
身旁人突然站了起来,眼睛却没有看他。
“我说了,回去吧。”
越白无措地抬头:“回去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吗?”他感受到莫大的恐慌,急匆匆地站起来,走近简颂声,像是质问又像是崩溃,“就因为这样一件事?就算是我故意要害诸诀,你也不能对我这样,我等了你快十年,难道现在就要让我走吗?”
“我没有让你走,你可以继续在设计部工作,只要之后不再出现抄袭这种原则性问题,不会有人开除你。”简颂声语气平缓道。
越白大声:“可是你开除我了!你把我从你心里开除了!”
简颂声不置可否。
“是因为安酒吗,你上了他的当!他不是什么好人,我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人!”越白捧着简颂声的脸,让他看自己,“颂声,他嫉妒我恨我,做了这些局来挑拨离间,我都没想过这么多年竟然在自己身边养了一条毒蛇!”
简颂声眼皮一跳,“养”这个字,似乎不太对,但从他和越白的口中说出来,似乎又是契合的。
他们从前确实只当安酒是自己养的……宠物,或者更难听的——走狗。
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
似乎是安酒决定了不爱自己那一天,他开始不一样了,不知是做回了真实的自己,还是原本打算离开他以后开启新的人生。
简颂声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渴望。
是前者,不要是后者。
耳边传来越白的呼唤,简颂声却有些烦躁,从休息室拿了西装往外走:“没什么事就回设计部吧。”随后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他说的极尽敷衍,越白望着他的背影被厚重的门墙隔绝,在秘书提示他该离开总裁办公室的声音中,真正意识到简颂声放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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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简颂声赶回家里,主卧已经空无一人。
他站在玄关中踱步了几秒,还是拨通了安酒的电话。
但却是意料之外的声音。
“简总?”诸诀有些诧异,接着又说,“您找安酒吗,安酒他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