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重男轻女,一心想要男孩子,看到桑静生了个女孩,很快就提了离婚,又和其他女的在一起了,所以梨梨从小就没爸,母亲也不在身边,唯独有个外婆比较疼她。”
宋盛兰对上邝野的目光:
“梨梨从小到大所吃过的苦,是常人无法体会到的。”
……
末了,邝野上楼回到房间。
往沙发一坐,男生摩挲着手机,深沉瞳仁印满落地窗外的漆黑天空。
脑中不禁想到从前。
难怪之前他调侃她的手机破旧,她说能有一部手机就很不错了,而且那次在奶茶店,别人让她请客,她会偷偷翻着钱包,面露难色。
原来她的家庭是这样的。
“我把梨梨接来云淩读书,她特别感恩,在家里已经很小心翼翼了,生怕给人添麻烦,你说你昨天那样误会她,她当然就提出要搬出去,不敢住在家里。”
宋盛兰最后的话在耳边萦绕。
邝野看着室外,黑眸晦明难辨,良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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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梨并不知道宋盛兰和邝野还有这样一场谈话。
晚上她写完作业,因为身体疲惫,早早就去休息了。
睡了一觉起来,第二天,她感冒好了许多,基本没什么事了。
中午,宋盛兰提出带她出门吃饭,宋盛兰说之前太忙,都没空带她出去,她们去了家高级的西餐厅吃饭,考虑到桑梨膝盖受伤,宋盛兰就带她一起去做陶瓷手工和甜品。
在宋盛兰陪着的大半天里,也是这周以来桑梨最放松舒适的时光。
傍晚回到家,宋盛兰和她在家用晚餐,管家说邝野下午出门了,没有在家。
没见到他也挺好,桑梨也免了场尴尬。
晚饭后,她回到房间,继续学习。
一个周末就这样过去。
翌日,新的一周来临。
周一早上,宋盛兰安排老张继续送她。
车子迎着朝阳行驶,桑梨看向窗外去往学校的熟悉路段,面色被日光打亮,可心间还是笼上阴云。
想到那晚湛倩雪一帮人把她堵在校门口,想到今天回到学校又要见到她们,低落的情绪就翻滚而上。
忽而间,她不想去学校。
她不想去面对那些敌意,不是害怕,而是因为不知该如何抵抗。
昨天,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宋盛兰开口,她还是不给人添麻烦。
桑梨低头看向手上结痂的伤口,叹了声气,压下心绪,去背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