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辜负兰鸢山的心意,拿起糕点,大口大口地吃着,却一不小心哽住,食物呛在喉管里,差点噎到。
兰鸢山迟钝的发现后,忙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噎住了?别吃这么快,快点吐出来。”
兰君钦脸颊涨红,克制不住地捂着脖子,半晌“哇”的一声将点心残渣吐了兰鸢山一身。
兰鸢山:“……”
池若学:“……”
池若学当场吓得要命,生怕兰鸢山发火,差点拉着兰鸢山怀里的兰君钦跪了,不住磕头: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没事。”兰鸢山怎么可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接过仆人递过来的帕子,胡乱擦了擦衣服,又笑着捏了捏兰君钦的鼻子:
“若我家的小狗宝宝还在,我巴不得他如他这般与我亲近。”
说着说着,兰鸢山的声音又低了下来:
“可惜他……”
池若学是青州人,压根不知道这个皇族秘辛,还以为兰鸢山在说皇长孙兰君也,一头雾水:
“殿下和皇长孙不亲近吗?”
“……差不多吧。”兰鸢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抱了抱兰君钦:
“是我没亲见他成长,他疏远我也是正常的。”
“唉,这个小孩……让我想起我的小狗宝宝了。”兰鸢山抱着兰君钦,下巴轻轻放在兰君钦头顶,声音闷闷:
“不知他此刻在何处呢?有没有像你一样受苦?会不会也在挨饿受冻?”
兰君钦怔了怔,看着兰鸢山担忧的神情,不知何时,泪水再度倾泄淌下,最后竟然爬了满脸,甚至将兰鸢山的衣领和脖颈都沾湿了。
兰鸢山蒙着眼看不见,感受到脖子上的湿润,登时一怔:
“你怎么……”
“呜……”
兰君钦用手背擦着眼睛,但眼泪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越擦越多,几乎要将手背全部浸透。喉咙酸涩难耐,疼痛万分,最后兰君钦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呜——”
他哭着,嗓音嘶哑,语言混乱且颠三倒四:
“呜呜——我想爹爹……呜呜……我要我的娘亲……娘亲不要我了……我想爹爹……”
听着耳边撕心裂肺的嚎啕声,兰鸢山抱着兰君钦的动作一顿,彻底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