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着散着,江书晚又到他怀里去了。
“皇上,人活一世,一日三餐四季。皇上为国事忧心,也要想着自己的身子,不然妾也会忧心皇上的。”
李佑拥着江书晚,抬头瞧着天上的毛月亮。
“是啊,天下百姓心思何其简单,不过一日三餐吃饱穿暖。可就是连这样小小的愿望,朕也满足不了他们。”
江书晚环着李佑劲瘦的腰肢,贴在他胸口道:
“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李佑道:“江南、两广发了大水,百姓们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可偏偏有些人中饱私囊,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江书晚心中一棱,她方才瞥见李佑看奏折,知道他说的“硕鼠”指的是谁。
江南、两广素来都是富庶之地,当地的父母官多年来也都是由几大家族的人担任。
譬如:淮州、扬州等江南地区是郑家的,两广地区是宁妃家的,皇后娘家周家的势力在北边,淑妃的母家把持着西北,从前的李贵人李家占着剑南。
“皇上说的这些,妾不懂。皇上鸿图伟略,定能想出办法救民于水火。妾没什么本事,若是能让皇上吃好饭、睡好觉、心情略微疏解些,妾就满足了。”
“是吗?”
李佑低着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吗字拖出长长的尾音,带着不良的企图。
江书晚装作什么也不懂,抬起头迎上李佑的目光,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李佑见她懵懂的模样,吻从额头落在了她的鼻尖,又落到了唇上。
“那饭已经吃好,觉什么时候睡啊?”
他含着江书晚的唇舌,呢喃着问道,羞得江书晚嘤的一声软在了他怀里。
天微微亮,李佑就起床了。江书晚挣扎着起身,伺候他洗漱穿衣。
“你再睡会吧,才眯了一会。这些事福临会做的。”
李佑抱着江书晚软绵绵的身子,晨起的胡渣子在她腮边来回摩挲,痒痒的一片。
江书晚红着脸低着头,这是她第一次在承乾宫过夜,昨夜太晚了,李佑缠着她不让她回去,还叫她一遍一遍地叫佑哥哥。后来实在太累了,两人才拥在一起小憩了一会。她此刻腰腿还是酸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