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忍不住怒吼:“你是在耍本官?!”
云拂立即低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小女子不敢!”
见她好像是真害怕,黎靳压抑内心的怒火,耐着性子道:“那些琐碎的小事就不用说了,你说说那日闻公子和少君在房中谈事,你在旁边伺候,可听闻他们谈的是何事?”
云拂心中笑,就知道他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那日没多久闻公子便将我支开出府,故而并没有听到什么。”
黎靳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什么都没听到?”
他果然没有担忧错,这
个女子只怕是少君早就布置好的人,不会尽心尽力为他们办事。
说不定连闻公子都和少君是一伙的,只是为了降低他们的防备。
心中正琢磨着要如何收拾她,却又听到她道:“也不是什么都没听到。”
“快说!”他已没有耐心。
“我听到他们在聊什么贪墨啊,什么账本啊,声音说得很小,我也没有完全听清楚。唯一听清楚的一句是少君说他在府中逛了逛,发现有几处守卫格外严格。”
黎靳眉眼一立。
“你没听错?”
“当时少君好像就是这样说的,我还想接着听,却被闻公子支使着去买点心,后面的就没有听到了,估计他们也不会想让我听到。”
黎靳沉吟片刻,看向她:“好,你回去吧,继续盯着。”
“是。”
回到自己房中,黎靳一直在思考云拂所说的账本的事,若她所言非虚,那少君来此确实别有目的。
至于云拂的忠心,他还得观察观察。
弄溪苑。
云拂回到房间,瞥见慕玄清在案前写写画画。
她好奇凑了过去。
“你这是写的什么?”
“刺史府的地形图,闻炎陵说他今晚就得去探探那几个地方,我结合我的想法,给他做些标记。”
“书房,库房,卧房……这几个地方都是刺史府尤为重要的地方,守卫也最为森严。以他的本事,确定能够探查到?”
云拂坐下来,两手撑着腮帮子道,“对了,刚才黎靳把我叫出去问话,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