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没打算等他给个回复,毕竟是个哑巴,不能为难人家。
她抬起头,想看看他的表情,是震惊,还是高兴?
就在她要抬起头的时候,头上传来男人低哑生涩的话:“负、负、负我负!”
姜晚婉:“?”
这回轮到她僵住了。
“你不是个哑巴吗?”
这话问得直接。
男人也就是沈行疆,他揉了揉姜晚婉的头发:“我不是哑巴”
姜晚婉:“”
“那你为什么装哑巴啊?我下放那天就是你开拖拉机去接我们的,当时我问你喝不喝水,你不说话。”
“后面我们知青点房顶塌了,你去补房顶,我和你说话,你也不理我。”
“昨天晚上,林有双把我们骗到这来,我问你怎么回事,你还是不说话,我认识你少说也有一个多月了,见面次数没有八次也有十次,但是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话!”
这可不是几次的事,是她十几年的认知里,沈行疆就是个哑巴。
姜晚婉推开他,沈行疆放了一点力气,但是没有全放开。
姜晚婉爬起来一点,手肘撑起身体,沈行疆躺在被褥上,她在上,目光如炬的审视着男人,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她有信心问出来。
因为沈行疆婚前婚后对她千依百顺,干什么都行。
如果这不是1975年,而是商周时期,沈行疆定是个大昏君。
草原远处,天泛起鱼肚白,晃神儿的功夫就更亮了,刚刚是有些青白偏黑的光线,现在就是月辉白了。
是能看到皮肤颜色,形状轮廓的。
沈行疆看了眼姜晚婉锁骨下方,喉咙滚动了一下。
继续装哑巴。
姜晚婉:“?”
她咬了下牙,勾着惑人的笑容:“沈行疆你快说,到底为什么装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