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爸爸妈妈爱她,她也深爱爸爸妈妈。
千金不换。
李穗苗不知道李天自来她们学校是要问谁,她只知道自己和父亲又一块儿吃了两次饭。李天自买了晚上的票回去,高铁二等座,晚上十点到。临走前,李天自摸了摸李穗苗的脑袋,又偷偷给她塞了五百块。
在这边住的这些天,李天自已经感受到首都的高昂物价。
他们这一代的人,都习惯了吃苦,也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宁可苦自己,不能苦孩子。
军训结束。
教官走得悄无声息,像是一种默契。他们不打算也不被允许和学生们进行一个正式的分别,在学生走完方队、开始站立着听领导讲话的时候,教官们已经绕到后面集合,上了归队的大巴。
不少学生因为这可能是永久的分别而失声痛哭。
——按照规定,教官坚决不可以和学生交换私人联系方式。
这是必须要遵守的规则和基本的道德。
烈日晒了又晒。
终于到运动会。
李穗苗白天跑去图书馆背了两小时的单词,为了磨耳朵,手机里一直在放各种新闻的音频。她念乡镇小学,到了六年级才接触英语,听力是她的弱项。
为了能培养语感,还是高中时的磨耳朵法子,平时吃饭、走路、跑步的时候,耳机里永远都放倍速或者倍速的听力材料或voa的稿子,强迫耳朵去适应那种高语速。
这幅耳机有些劣质,淘宝上元包邮买来的,漏电,冷不丁点了她一下,耳朵痛得难受。李穗苗捂着耳朵,去医务室看了看,等检查完后,也错过了运动会的开幕式。
但这不要紧。
这种活动本身就没有强制新生参加,李穗苗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打开手机,翻看群里的聊天信息。
喔。
祁复礼报了长跑。
男子的三千米长跑比赛,属于普通学生报名都会掂量一下学分值不值的那种。报名人数少,组别自然也就少,总共就两组。
祁复礼在第二组。
李穗苗对场地不熟悉,她吃力地挤开人群,往祁复礼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