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达的地铁和公交。
附近有同时售卖韭菜鸡蛋馅儿包子和鸡肉灌汤包的早餐店。
经过一条开着藤彩虹月季的路。
那位喜欢喷红毒的女士和养着白色萨摩耶的单身男性遛狗路线重叠的部分。
以及,警察来京出差公干的住宿费标准——
小麦穗。
岳父大人没有告诉你,他住在哪里。
但我已经知道了。
我安静地看着李天自和那位名为钟威的男警察,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李天自问:“你父亲有高血压,你知道吗?”
我说:“我不知道,我和妈妈都很久没有见过他——我是说,他出事之前。”
钟威:“出事前没见过面?那你当初怎么还捅了他?”
我说:“上次不是说过吗?警察叔叔。那次我是正当防卫——”
我将衣袖掀开,平静地给他们看自己手臂上的疤:“那个时候他疯了,差点捅死我。还说要杀我妈,我是为了保护我妈,才夺的刀。”
李天自看我胳膊上的伤疤。
“我记得,尸检报告上显示,那不是致命伤,”我说,“也没伤到他内脏,就割破了外面的皮。”
钟威说:“注意语气,好好说话,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我问:“案子又有什么新证据了吗?”
钟威说:“我看你一点儿也不难过。”
我说:“是的,警察叔叔,我和我妈妈都不难过,我们一直生活在他的阴影中。”
我闭上眼睛。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