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县令忙道:“识得几个字。”
裴玉道:“那便去捕快那边,帮着记录案情。”
骆县令如蒙大赦:“是。”连忙把那两个官眷小姐送到另一边,小声警告几句。若是叫人看出来,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骆县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想再和裴玉站在一块,便去了看起来好说话的陆如琢那里。
虽然没人介绍,但骆县令观她周身气度,想必是更了不得的人物。
陆如琢朝他淡淡一笑。
骆县令晃了下神,连忙掐住自己的胳膊,这等人物也是能起心思的?
“见过大人。”他含糊恭敬。
陆如琢看向那两个在矮桌铺笔墨的女捕快,道:“偏远郊县,此二女能书会写,实属不易。”
虽说女帝创办女学十几年,上届还出了个女状元,但能念得了书的还是极少数,多是富贵人家,再不济也衣食温饱,还要疼爱女儿,才会送去学堂。对百姓来说认字本就是一件奢侈的事,整个榆兴村,除了智叟小时候被村子里救起的读书人教了几个月,其他人都是大字不识。
陆如琢感慨道:“县令一定为推办女学出了不少力吧。”
骆县令含糊应下:“是啊,陛下旨意,焉有不遵从的道理。”
陆如琢拱手向天,道:“陛下皇恩浩荡。”
骆县令连忙附和:“臣等深沐皇恩,为陛下解忧是分内之事。”
陆如琢道:“待我这次返京,定在陛下面前为骆县令美言几句。”
那便是天子近臣了!
骆县令撩起官袍下摆跪了下来,喜不自胜道:“下官多谢大人。”
陆如琢轻咳一声。
“本官还有些事……”
“大人慢走。”骆县令弯下腰走在她身边,忙道,“大人可是要进屋,下官替大人打伞?”
“不必,吾走南闯北惯了,不比京中文官娇贵。”
骆县令目送陆如琢进了屋内,路过门口将裴玉也叫了进去。
关上门。
裴玉立刻露出冷笑。
陆如琢反倒笑了:“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