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庄主!”
姗姗来迟的诸葛鸿愣在原地。
二更时分。
“都督。”玄秣派回来的人在月下屋檐,回禀女人道,“唐庄主已遣散山庄不通武艺的下人。”
“魔教可有异动?”
“没有,放那些人走了。”
“很好。”陆如琢点了点头。如果魔教真对无辜之人下手,她们恐怕要拼着暴露的风险救人了。
“让玄秣继续盯着,明日直接汇合。”陆如琢摆手,道,“下去罢。”
“是。”
陆如琢早听到背后有动静,任由脚步声靠近她,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裴玉走到她面前,抬手系好披风系带,道:“夜间风寒,出来也不多穿件衣裳。”
“我若穿了,你还会给我拿披风吗?”陆如琢出其不意,把自己吹得冰凉的手塞进裴玉袖子里,哈哈笑了。
裴玉眉头都不动一下。
陆如琢:“你怎么没反应?”
裴玉道:“这种把戏我十岁的时候你就玩过了。”
陆如琢作沉思状,道:“是么?我忘记了。”
“你记得甚么?”
“记得你小时候老是哭鼻子。”
“……”裴玉无言道,“不要胡说。”
“你一岁的时候学走路,摔倒了,哇哇大哭。”
“一岁的事我怎么记得,还不是由着你编排?”
“很聪明嘛。”陆如琢抬手刮了刮她的下巴,道,“抱我回屋。”
裴玉一时间以为自己耳朵聋了,震在原地。
陆如琢张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