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林乐山的声音:“梓萱,快来!”
林梓萱见他没有危险,一边拍着身上的草叶,一边往他那里走去。
林乐山拨开了足有半人高的草丛,草丛里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这人还活着。”林乐山极为激动,好像这人是他哪家亲戚似的。
林梓萱只随意看了几眼,便给他泼冷水:“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是个山贼?”
林乐山将人翻了过来,那人脸上均是泥土与血迹,但不难看出五官生得很好,“有长这样的山贼?”
林梓萱十分愤慨:“山贼就不能长得好看点吗?非要五大三粗的?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
林乐山不欲理会她的胡搅蛮缠,从地上摸索出一长一短两柄剑来,递到林梓萱面前,“你看。”
“还记得衙门里的人是怎么说的吗?那个剿匪的少年人手持一长一短两柄剑,他这样的人会是山贼吗?”
林梓萱按住他的手,“那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吗?人生准则第一条,不要随便在路边捡人,尤其是捡男人。”
林乐山将自己的手抽回,直接把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爹说过,我们学武功,不只为自保,也为救人。此人为护一方百姓,才落得如此下场。”
“救他,乃是高义。”
这一番话被林乐山说得慷慨激昂的,林梓萱看着他背着那人又往来时路走去。
自己抱着那一长一短的子母剑跟在后面抱怨道:“搞得我像是个恶人一样。”
林乐山救下的那人的确就是前两日上山剿匪的少年人。
镇子的人以为他只是打完了山贼,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没想到是受了重伤,直接倒在那里了。
想想也是,萧景彦和景以苍两人对付几个漏网之鱼都要过上十几招,这人面对的可是二三十名山贼。
镇上的村民知道是林梓萱两人剿了余匪,又把他们的大恩人给救了回来,对她二人很是感激。
更是摆了宴席请她们去喝酒,林乐山被一堆人架着,实在是不好推辞,就去了。
吃席林梓萱倒是愿意,喝酒她就不是很想了,保持头脑清醒是一个会武之人必要的条件。
结果就发现所有人都去了,连医馆的小孩都去了,就剩林梓萱和那少年人了。
好在大夫走前还记得给伤患止血治伤。
但是,把救命恩人抛下去喝酒,这也太不靠谱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