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一道很长很深的划线,纸张有几处明显的凹凸不平)
神啊,如果您的目光还在世间停留,拜托您看看这个无望的世界吧!”
弗兰卡死了?
露西塔微微凝眉,想起歌罗河上那段隐约的、但能听出优越的嗓音和饱满的情绪的歌声。
那段歌声甚至在“声”的世界层能化为实质,化作五线谱在她手上停留片刻。
怎么,唱歌的人不是弗兰卡吗?
露西塔摩挲着纸面。
这段日记从五年前的十月跨度到了十二月,薄薄的一层,看笔记和口吻年龄不是很大,至少还处在母亲权力较大的监护之中。
也许莱斯莉不知道,她的演技真的很拙劣。
这本日记很有可能就是莱斯莉的,就算不是,和她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本子剩下的页码还有不少,上面全是一些散乱的曲谱,作曲人都署着弗兰卡的名字,看起来是誊抄本。
露西塔翻了翻,果然翻到了《越冬鸟》这一首。
据说,这是弗兰卡传唱度最高的一首曲子之一。
露西塔先将这首曲子誊抄了下来,敲开了琳妮娅的门,眨眨眼睛:“送你的。”
“哇——”琳妮娅惊喜地叫了一声,搂住露西塔的脖子转了个圈:“是那首!是我们听到那首!谢谢露西姐姐!”
露西塔笑着摸了摸琳妮娅柔软的发顶:“这是一首美好的曲子,你会喜欢它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章放逐之船
这本日记的视角不太清晰,内容也有很多语焉不详的地方。
关于弗兰卡的生死、来时那艘愚人船与愚人船的歌声,其间的联系,露西塔总是放不下。那段在河面飘到她指尖的五线谱,如同沾染了不知名的魔力,引着她一脚踏进了茫茫大雾中。
露西塔来到了维克托黎最大的精神病疗养院。
春之塔的校徽是她敲开疗养院大门唯一的敲门砖。这枚敲门砖是很有用的,能拿到它的人至少都是侯爵的直系后代,而且是前途十分远大的后代。
尽管露西塔不是院长所见过的任何贵族,没有任何家徽证明和高贵的姓氏,但一枚校徽甚至可以让院长惮于质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