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尉闭了嘴,决定在成家之前再也不跟紫阳君讨论长公主的事情。
十一月初的时候,陆景行办了一场宴会来辞行。
“生意做到东晋去了,银子收得装不下,我也很苦恼。”
摇着玉骨扇,陆景行吊儿郎当地道,“这回过去,便是要把东晋的银子运回咱们北魏来!”
李怀玉白他一眼:“你直说是想去追百花君,我还觉得你耿直,这拐弯抹角的是学了谁啊?”
众人哄笑,陆景行扇子一展就挡了脸:“我追她干什么?她自个儿回去的,又不是我气跑的,去东晋是真的为了银子。”
怀玉唏嘘:“你再不抓紧,咱们娃娃亲都没得结。”
顿了顿,又补一句:“说不定绥绥都有孩子的时候,你还没成亲,那就由她来跟你当亲家。”
“呸!”
陆景行啐她,“你少咒我!江玄瑾你管不管了?不是说江家家训严苛,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
怀玉旁边捏着茶杯的人闻声看了他一眼,道:“她说话好听。”
老子乐意听,不乐意管,怎么了?
陆景行痛心疾首地道:“瞧瞧,瞧瞧你们殿下都把紫阳君祸害成什么样子了?以前多有原则的一个人,现在无赖得跟她一个模样!”
“殿下厉害啊!”
就梧等人纷纷鼓掌以示钦佩。
陆景行:“……”
李怀玉乐得直拍大腿:“这儿是老子的地盘,你还敢给老子下绊头?怎么样,服不服?”
把酒坛子往前头一放,陆景行冷笑:“耍嘴皮子没用,咱们酒底下见真章!”
“来就来,谁怕你啊?”
怀玉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当初老子跟你拼酒,你喝到一半尿遁,导致这么多年都没分出个胜负来,今儿咱们就来一决高下!”
十分热衷看好戏的白皑和清弦立马给这两人摆了两排碗,捏着酒坛子一路倒过去。
屋子里瞬间盈满酒气,江玄瑾微微皱眉。
李怀玉侧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俯身下来小声道:“我酒量可比你好得多,不用担心。”
“醉了怎么办?”
他问。
怀玉笑道:“还有你在嘛,你背我回去,我喝醉了很老实的,特别好照顾。”
顿了顿,她又道:“不像你,喝醉了就撒娇,非要人哄。”
江玄瑾一顿,脑海里浮现出昔日两人成亲,那满室的艳红和微醺的酒气,抿了抿唇,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