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瞧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眼底是忽明忽暗。
而陈安康扛着许新成一路出了宫门,直到将人甩进了马车里,他才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得意而又张狂的笑容来。
却不想,就在此时原本醉成烂泥的许新成竟然猛的坐起,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来。
“岳父,我今儿可是给郡王府长了脸了,您就这么对待我?扔我跟扔条死狗似的。”
陈安康闻言,顿时脸色一沉,“你小子竟然装醉。”
说着话,他快步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开始驱动,他再次冷声道:“你小子挺能装的,若是你有这般才华,何须我浪费银钱买个秀才之名,将你塞进国子监?”
许新成抬了抬眼皮,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道:“岳父,这事儿可不怪我。我虽有意藏拙,也没叫您给我买功名。”
“还不是您自己觉得我是个草包,配不上媛儿,才非要给我弄个秀才之名的。”
陈安康闻言脸色更沉了,咬牙怒道:“咋的,一个秀才功名还委屈了你是不?”
许新成求生欲满满,连连摆手道:“没!没有,我就是觉得有无功名都无所谓。一个挂名的功名而已,无趣的很。”
陈安康听罢,冷冷的“哼”了一声,又冷笑道:“你小子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天你算是闯了祸了。”
“先怒怼朝堂官员,又碾压月国使臣,最后更骂晕文坛大家璞中云。别说炎帝会借题发挥对你发难,明日之后这大庆的文人怕是都要对你毁誉参半。”
“更有刘家那帮酸腐文人,更是不会错过此次拿捏你的机会。”
“除此之外,怕是那些月国使臣也不会放过你。”
而且这次不仅许新成跟月国的梁子接大了,就连庆国怕是都要被月国记恨上了。
“不放过我又能如何,总不会想要买凶杀人吧?”
许新成本能的脱口而出。
却不想,瞥见陈安康一脸严肃的道:“这些天你莫要出门,我也会调派两个护卫给你。”
“月国其他人好说,那个裴年丰是个阴险小人,他是不得不防的。”
许新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管他刘家还是裴年丰,水来土掩。
他这曾经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还怕人刺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