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孙忠全也是神情激愤。
要知道,为了安抚月国使臣,他们可是费了好些个力气。
就差把自己的脸面揭下来,让人给踩了。
然而,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人却突然无奈的道:“可陛下圣旨已下,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也都跟着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刘培元见状,眼神流转间沉声道:“帝师方慕白,方先生为陪其子科考如今人就在京都城外。”
“若是能够请到方先生出面,或许倒是能够压下那许新成的势头,也能保住我文堂之众的清净。”
孙忠全闻言,眉梢微蹙道:“这倒是一个法子,但方先生素来不愿掺和朝堂之事。”
“想要请动他出手,怕是有些困难啊!”
说着话,他转身看向一直坐在正位之上未曾开口说过话的宰相刘培直。
在整个让文官听宣的文堂殿里,官职最大的就是他这个宰相刘培直,而能够请得动方慕白的人,也就只有他刘培直。
刘培直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儿。
而他见众人全都随着孙忠全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也不好再置身事外。
抬手将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淡淡的道:“我可以为此事去方先生出面,但许新成若能入朝为官,不管他人品如何,对我大庆利大于弊。”
话说至于此,众多官员虽然满心的不屑和鄙夷,可是也无人敢站出来反驳刘培直。
就连刘培元此时,也同跟鹌鹑一般躲在了众人之后。
与此同时康郡王府内,才接了圣旨的许新成是满心不悦。
前日便宜岳父才拿他要参加秋试,搪塞那些上门求教诗词的文人。
今天陛下有下旨,让他参加科考。
虽然他想要入仕,可是这下旨叫他科举入仕,是不是有点过了。
许新成面色沉沉,全都被陈安康看在眼里。
他锐利的双眸微眯,随即冷声道:“怎么?让你参加科举,你小子不愿意?”
许新成抬眼瞥了一眼便宜岳父,厌厌的道:“岳父,这圣旨一下。怕是我就算躲在郡王府里,麻烦要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