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法度严明,禁止官员狎女支,虽然秀才还不算官员,但有功名在身,也是约定俗成不能狎女支。
刘志奇这龟孙子,是故意带了秦祭酒过来堵他的。
“哼,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我同祭酒大人可是亲眼看见你从万春楼出来!”刘志奇冷笑道。
许新成斜他一眼,神态自若,“学生确实进了万春楼。。。。。。”
刘志奇眼中闪过得意,正要开口,就听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去那里可不是为了嫖女支,而是为了寻找作诗灵感。”
“学生一直听闻玉娘子一手琵琶技艺齐城一绝,我久仰已久,特意前去聆听琵琶仙音。”
“胡说八道!”刘志奇当即一脸嘲讽,“就凭你那三流诗才,还想拿作诗当借口,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那就请刘兄来评鉴一下小弟的诗词。”许新成咧嘴一笑,胸有成竹。
老子今儿就让你瞧瞧谁才是傻子!
刘志奇冷笑,等着看许新成的笑话,看他能写出啥狗屁不通的诗来。
许新成轻咳一声,朗朗声音响起。
“忽闻水上琵琶声,移船相近邀相见,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最后一句落下,秦祭酒抚着胡须的手已然定住,连揪下了好几根胡须都浑然不觉。
口中只是不停重复着,“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俨然已是痴了。
刘志奇脸上笑容消失,眼尾不受控制地跳着,看着许新成的目光仿佛见了鬼。
围观的路人与万春楼里的女支子们更是听的如醉如痴,仿佛从他的诗作中,真真实实地听了一遍琵琶曲。
这一首长诗,如情景再现,刻画入微,诗人以曲寄情,以诗寄情,一诗写尽琵琶曲,自此之后再无琵琶诗。
“好!好!好!”
秦院正回过神来,连赞了三声好,双眼放光地看着许新成。
“你能做出如此佳作,当真难能可贵,在诗词一道上,也算是用心了,那今日之事。。。。。。”
“祭酒大人!”刘志奇立即出声打他的话,面带不忿。
“许新成就算写出了好诗,但也不能更改他狎女支的事实,难道是个官员写一首诗,就能逃过罪责?还请您严惩他!”
许新成脸色难看,老头子明明已经准备放他一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