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秋反问:“你脸上贴的纸条最少,不对你狠一些怎么可以?”
“……”钟离无渊无言以对。
他们七个人轮流玩了一局又一局,每个人脸上都贴满了纸条,几坛灵酒也喝得七七八八。
玩到后面,什么贵家弟子,什么东洲天骄,形象全无。
空夜看着他们这么‘疯’,又互相毫无防备,水润的绿眸微动,他微垂了一下眸,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到了夜晚。
云筝与南宫清清将几个酒鬼都搬到了方舟里面的房间,免得他们发起酒疯来,在踏板上跳来跳去,掉下去怎么办?
至于纸条写的惩罚,云筝自然一条不漏的都帮他们记着。
虽然南宫清清喝得不多,但是脸上还是浮起了一抹薄红,双眸时而清明时而迷离。
云筝哭笑不得地道:“你先回房间吧,这里由我看守。”
“可是……”
“别可是了,待会儿你要是睡在了外面,我还要送你回房呢。”
“好。”南宫清清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不再矫情。
方舟之上,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云筝走到外面,先是检查了方舟的驾驶航。
没有问题后,她拿出一张小板凳还有一张小型木桌,然后再拿出一支细长的黑色毛笔。
她一手支着下巴,一边漫不经心地描绘着符文。
“吱吱。”主人,二白来帮你。
二白自告奋勇地出来,帮云筝拿符纸。
这一画面倒是和谐。
空夜一直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少女,他可没有忘记,他的昏迷就是她导致的,脖颈上还隐隐传来一阵疼痛,似乎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他栽了!
而且是以这种不堪方式栽了!
想起来,都觉得是人生的一大耻辱!
许是空夜的眼神太过灼烈,云筝停下了手中的笔,朝着空夜看了过来。
空夜在那一瞬间,便变幻了表情。
一副无辜单纯小可怜的表情,如果他的头上有毛茸茸的耳朵的话,估计现在是耸拉着的。
那双绿眸潋滟微红,让人看起来好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