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建国没有回应,呆坐半天,路砭也没有追问,呆看着天花板。
许久,路建国自言自语叙说:“我给小砭取名时,就想我的孩子将来要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妈妈只想让孩子平安健康长大,那些富贵名利又有什么重要。
当时我就想到一句话‘人欲见挤真砭石,身宁轻用作投琼’,
大概就是不贪恋虚荣与浮华,要淡泊名利和务实生活。所以,我给他取名叫“砭”。
可惜,他妈妈死后,我……我有些逃避现实,一心都扑在事业上,对他们姐弟关心很少,更不知要怎么面对他们。
可是我该死啊,我只想到自己,没想着我的孩子们更需要我的陪伴,我只知道给钱,给钱。
他们有钱想要什么都可以。
小砭的事,是我的错。”
路砭沉默,没有说话,他没有资格评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忏悔,也没有资格替路砭说一声“没关系”。
整个拳场陷入低沉哀默中。
许久……
路砭轻声道:“路砭消失之前,笑得很坦然,他释怀了,我想,他应该也原谅,放下了。”
路建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把地上躺着的路砭拉起来。
路建国看向前方,:“走吧,回家。”
路砭:“好,回家。”
回去后,路建国在路砭房间把日记本和路砭毕业证,毕业照片,拿到自己房间。
之后,一家人平平淡淡的,没有人提及江暮归。
路砭也好好跟着路建国学习,还独立完成了一个企业服装定制的单子。
去过路氏汽车生产车间,视察过京都城内郊外所有旗下的酒店,中,高档餐厅,服装店和制造厂间。
切身体会路氏真的把“衣食住行”抓在手里,做到极致。
除开本国,加上国外的酒店分店几百家,餐厅更甚。
大小服装店,高中低档次的服装和生产车间,更是线上线下双管齐下,合计估摸着两千多家。
还有汽车行业。
他真的很佩服路建国,是怎么做到将这些管理得井井有条,在路氏待时间不长,知道里面人有好有坏,也有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私心。
可路建国就是能让他们发挥长处为自己所用,平衡那些高管股东。
路砭几乎都快忙忘了,都不记得何时和江暮归不再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