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州点点头,略过这个话题,问起他走这几天庆川的情况,三人就公事讨论了起来。
钱清荣是真能玩,直到傍晚,他才慢悠悠地回了知府衙门。
陈云州当时在跟夏喜民商量布料增产的事,就让柯九去安排了钱清荣的住处。
到了晚上,陈云州也只简单地为钱清荣办了个接风宴,就他、陶建华、郑深。
四人也没聊陈云州的身份这样敏感的话题,而是聊起了庆川的风土人情,历史名人等。
一顿饭宾主尽欢,次日,陈云州继续在衙门处理堆积出来的卷宗,钱清荣又自己跑出去玩了。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除了吃晚饭的时候,几个人能碰碰头,平时都见不到人影。
钱清荣一直在等陈云州沉不住气,找他谈话,但等来等去,最后先按捺不住的是他。
六天后,钱清荣找到陈云州,故意说道:“我这出来好一阵子了,府衙的事务繁多,我也该回去了。”
“这么巧?我打算明天去一趟河水县,本是打算邀请钱大人一块儿的,看来恐怕没机会了。”
陈云州遗憾地表示。
钱清荣想骂人。
明天出去,今天都还没邀请他。
这人分明是故意的,要不是自己找来,这个“明天”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陈云州看着钱清荣那不爽的表情,笑了笑给他台阶下:“要不钱大人再多呆几天,咱们去洪河边上钓鱼,回头让厨子做点全鱼宴尝尝。听说洪河里面有好几百斤重的鱼,也不知咱们这次去能不能一饱眼福了。”
钱清荣很想拒绝,但想到陈云州这令人捉摸不透的性子,还是算了吧,他要真说不去,这人只怕就直接点头了。
他哼了一声:“既然陈大人盛情相邀,那我就勉为其难再多呆几天吧。”
陈云州笑了笑,没有戳穿他。
第二天,两人带了几个随从,轻车从简。
出了城没多久,钱清荣就发现了异常,他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会儿说:“陈大人,这路好平,新修过的吧。”
“我家大人自己掏腰包修的。”
柯九在一旁自豪地说,“不止这,庆川府辖下七个县到庆川的路,庆川到桥州的路都修好了,非常平整,下雨天也不会踩下去就一脚的泥,这可都是我家大人的功劳。”
钱清荣看着前方仿佛没有尽头的平整马路,有些酸了:“陈大人可真是偏心,到桥州的路都修得好好的了,却不管去兴远的路。”
陈云州哭笑不得:“机缘巧合,本也是打算修的,但去年不是打仗吗?要是今年冬天还很太平,钱大人,咱们组织百姓将庆川到兴远的路修好如何?”
要拉拢人也得给好处。
而且修通了两地的路,对过往商旅,对他们庆川都有好处。
钱清荣惊讶地看着陈云州:“真的,我可没钱哦,先说好。”
别想他自掏腰包修路。
陈云州哈哈大笑道:“无妨,这笔钱我来出,不过人你出。回头我让郑先生将以前修路的卷宗整理出来,钱大人带回去看看,可以提前做准备了,等秋天咱们就动工。”
“好,那就多谢陈大人了。”
钱清荣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