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庆川军人虽然少,但饮食更好,最近这一年,这些士兵顿顿都能吃饱饭,五天吃一次肉,天天都有高强度的训练,身体比之去年不知强壮了多少倍。
这样的行动多了,别说外人,连自己人都有些迷惑了。
陶建华问陈云州:“大人,咱们到底要不要打葛家军?”
陈云州掀了掀眼皮,笑眯眯地说:“这个嘛,看时机,有机会就动手,没有就算了,不着急的。”
得,大人的真实想法他们都搞不懂。
陶建华也不再多问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腊月下旬,葛淮安是烦不胜烦,甚至连过年的心思都没有了。
不上不下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他都宁可陈云州真的派兵打过来,大家好好打一场,一雪前耻。
就这种煎熬中,葛淮安等来了个坏消息,韩子坤在汝州受挫。
没过两天,探子传来消息,庆川方面有意要出兵,估计是看韩子坤受挫,打算攻打桥州。现在已经整兵待发了,连粮草也一并准备好了,还征召了两千役卒。
葛淮安听到这个消息,精神一振。这小白脸总算是要来了,打就打,谁还怕他不成。
他立即派人给怀州守军去了一封信,请他们派兵增援,届时里应外合,伏击庆川军,必要将来的庆川军都留下,一雪前耻。
同一时间,陈云州拆开了一封由吴州送来的密信,看完后,他将信烧了,叫来童良:“明天你带着大军出发去攻打南庆县。”
童良懵了:“咱,咱们不是要去攻打桥州,收复桥州的吗?”
陈云州笑着说:“那个不急。”
童良犹豫着问道:“大哥,那我爹呢?他们早前就偷偷出发了,这不攻打桥州,他们去了哪儿?”
陈云州没有瞒他:“怀州。”
“怀州?不是攻打桥州吗?”
童良诧异极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要打的是桥州。大哥也发过誓要拿回桥州,为那位桥州知府收敛尸骨的。
陈云州笑了笑:“慌什么,一个一个来,拿下了怀州,将桥州夹在庆川和怀州中间,以后再想拿下不是更简单的事?”
陈云州没有说的是,现在怀州城内不但兵力被调走大半,而且里面还有内应,拿下来易如反掌。不管是葛镇江还是葛淮安都想不到,他会舍近求远,先攻打桥州后方的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