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不方便换一套衣裳,解释起来有些麻烦,这样做是最好的。
曲凝兮自己把松垮的束带缠上了,然后重新洗脸梳头,又是衣衫整洁的曲小姐。
她眼皮微肿,睫毛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侍女拿了一小罐白玉瓶,里面不知是何膏体,抹上去清凉滋润,半刻钟就消肿了。
至于膝盖上的伤,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疗。
这会儿红到发紫,待到明日就会呈现淤青,只能暂时先把跌打损伤的药油给揉上去。
曲凝兮本不想与东宫的人过多交集,但是受到这样的照顾,很难掉头就走。
她踌躇着问道:“两位姐姐怎么称呼?”
侍女对视一眼,笑着介绍自己,一个融月,一个娴青,皆是太子近身之人。
曲凝兮不便久留,好生道了谢,婉拒相送,自己一瘸一拐地回到御花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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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去找了个小太监帮忙,回来发现小姐不见了,顿时急不可耐。
转了一圈没看到身影,正愁眉不展,曲凝兮就回来了。
她说自己恰好遇到了两位好心的宫女,稍微处理了膝盖。
这个说法含糊,但有理有据,银杏未作多想,连忙央着小太监一起搀扶,迅速出宫回府。
曲凝兮一到家,膝盖的伤势就把孙嬷嬷几人给惊到了。
从宫里带伤出来,可大可小。
孙嬷嬷一面让人去请大夫,一面沉着脸把银杏喊去问话。
银杏年轻不经事,大部分是银瓶跟随外出更多,这会儿她都快哭了。
“嬷嬷,皇后娘娘罚了小姐,怎么办呀?”
往后离了心,岂不是会很艰难?
孙嬷嬷听完不由皱眉,扯上二皇子绝非小事:“能怎么办?说多几箩筐都不管用。”
二皇子就是皇后的**。
银瓶瞪大了眼睛:“小姐的婚事被拿捏着,该不会胡乱嫁出去吧?”
这样的例子在高门大户并不少见。
尤其是那些不听话的、不得主母喜欢的庶女们。
通常对待女儿家最好的手段,不是送去庄子修养,而是嫁进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