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陆焰花一样,平日里饮食刻意清减了几分,才有如今颀长清瘦的身姿。
穿着衣裳时,白衣胜雪,广袖长袍,一派文雅风姿,目不染尘。
然而褪下外?衣,就跟揭开他的面?具一般,结实有垒块分明的躯体,绝对与文弱二字不沾边。
曲凝兮觉得?自己要死?了,像是离了水的鱼儿,蹦跶不出他的掌心。
只?能徒然地?张着嘴,努力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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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裴应霄叫了水,把人洗干净了,再给她喂食,吃饱了好睡觉。
小厨房备了鸡丝粥、玉带虾仁等鲜香小食,一小桌抬上?来,温热正好入口。
艾兰非常细心,还?去取了些冰块过来,用帕子层层裹着,给曲凝兮敷敷眼睛,第二天才不会难受。
“太子妃等会儿再喝一杯百合蜜茶润润喉。”不然嗓子也?得?不舒服呢。
显然,殿内的动静,外?头不可能一无所知。
尤其是负责守夜的艾兰和春雀二人,她们本就是过来人,有经验。
曲凝兮洗了澡,又吃了东西,发懵的脑袋渐渐回过神来。
趁着裴应霄去净室,她闷声闷气问道:“我是不是……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你们听见了么?”
她那会儿真的忍不了了,又脑袋晕乎,一时冲动上?头,什么话都往外?冒。
不肯叫训庭,直接连名带姓的喊他裴应霄。
原本没脸开口的地?方,也?哭着全说了……
艾兰听了忍不住一笑,“太子妃担心什么,关上?门是你二人之事,殿下不曾着恼,便不算什么。”
春雀也?道:“我们离得?远,没有听见,就算听到,也?必然守口如瓶。”
曲凝兮顿了顿,一手扶额:“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听到就好,好歹保住了她一丝丝颜面?。
她大抵是疯了,冲着裴应霄大声嚷嚷身前疼痛,原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可是……
饱胀的水蜜桃沉甸甸的,长时间跳动,晃得?她好疼,比疾跑都要疼……
她冲他发脾气,还?咬了许多伤口出来。
这会儿理智回笼,曲凝兮又犯怂了,颇为懊恼自己的不冷静。
她本想着要出发去蜀中了,途中随行人员不少,落宿估计也?是在?驿站客栈,许多事情不方便,必须多多隐忍。
所以今晚才由着裴应霄,结果,他真是毫不客气呀!
思及此,曲凝兮立即从懊恼转为气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