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训庭微微诧异,拢着怀中的娇气包,“你可不许哭,明日眼睛又该肿了。”
“那你轻一点……”曲凝兮蹙眉,他总是一副要把人生吞了的架势,颇为骇人。
陆训庭闻言,抓着她细白的手腕按压过头顶,低语道:“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晚瑜莫要为难我。”
水到渠成之事,谁还能在这?节骨眼做君子?
他不仅想对?她发狠,甚至想把人捣成豆腐渣,才能解去?喉间的渴意。
瞧这?盈盈浅笑的模样,这?个危险的疯子。
曲凝兮就是以身喂虎的那只兔子。
***
隔日午时,曲凝兮才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
陆训庭日理?万机,天没亮就离开了。
她身上干爽,映楚笑着告诉她,殿下?亲自抱着去?的净室,处理?好了才走。
曲凝兮核对?了他离开的时辰,这?人竟是一夜未眠。
逮着她胡作非为,善后收拾,紧接着就进宫准备早朝了。
“他这?样也太累了……”
曲凝兮原本还嘀咕,她有许多话?想问他,结果根本没有时间开口。
现在看来,他真是抽空才跑这?一趟,目前宫里大事小事太多了。
不仅是宫里,宫外同样风声鹤唳,平日尚京不曾宵禁,这?等紧要关头,定宣大将军带领一群人把各个城门口都给?堵死了。
不仅需要排查才能入城,夜间时辰一到,便禁止上街走动,片刻都不准多耽搁。
陆家隐忍筹谋多年,就为了向天庆帝讨回?公道。
他那套什么废太子的言论,完全无用了,哪有什么裴氏嫡长孙,那是陆家的嫡长孙!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出了皇城,飞遍尚京大街小巷。
所?有人都在为此震惊不已?,议论不休。
整整五天时间,被?拘在皇城多日的文武百官才得以被?放回?家。
这?期间,皇城内洒了不少热血。
裴靖礼还活着,他是大桓朝的二皇子,虽说已?经被?贬为庶人,但血统还在,更?别?说底下?几位皇子、皇室其他宗亲,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姓陆的登基。
但是,陆训庭可不是来征询旁人意见?的,没有人阻止得了他推翻裴氏江山。
那些?企图跳脚拥护他人唱反调的,基本都做了刀下?亡魂。
陆训庭并不杀掉所?有反对?他的人,他给?予两个选择:一是辞官回?乡,二是俯首称臣。
两个都不选,还要扯着其他皇室血脉树立旗帜另推新主之人,那便是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