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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得到了咬血的行踪情报,接下来就是前往天河市了。
但是作为柳城安全局的一员,我不可以毫无理由地离开柳城,必须先向列缺申请。
列缺这几天忙碌得很,白日镇迷雾事件死人太多了,他作为柳城安全局的负责人有很多工作要去白日镇处理。青鸟跟我说过,其实列缺没必要做那些治理性质的工作。人们更加期望他的战斗力,而非他的行政能力。只是他的责任意识就是有那么强而已。
他还在百忙之中把我“编外执法术士”的“编外”二字给去掉了。
“以你这次的功劳,即使把你转正,也不会再有人提出异议了吧。”他是这么在电话里说的。
而以列缺之手转正,也就意味着,我算是默认加入了列缺所在的派系。
哪怕我自己不承认,其他安全局术士也会以那样的有色眼镜看待我。
先不提那些复杂的政治事情,正规的执法术士是有专门的黑色制服的,我也领到了一套。顺带一提,青鸟的制服是她用自己亲手做的纽扣护符幻化出来的,一般的执法术士都得自己好好穿。不过青鸟也送了我那么个纽扣护符,还笑着附带了一句,“这就是你的变身器,以后你也可以变身了。”
还变身,我是什么魔法战士吗……我怀着这般哭笑不得的感想收下了“变身器”。
之后通过电话,我向列缺提出了自己的外出申请。
“理由是?”他问。
“雾之恶魔事件的背后有混血恶魔咬血参与,封印雾之恶魔的木盒很可能是她本人从天河市安全局里偷窃出来的。既然事件波及到了我们这里,我们就也有必要前往天河市追踪调查。”我说,“而万一真的遇到了她,一般的执法术士无法抗衡,那么能够进行追踪调查的人选就很少了,这不正是我发挥作用的时候吗?”
“咬血的事情我已经在猎手的报告里看过了,我也确实有想法派出人手前往天河市。你作为解决白日镇迷雾事件的当事人,无论是从身份上来说,还是从实力上来说,都当得起这个任务……”他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说,“我同意了,但切记量力而行。一旦见势不妙,不要犹豫,立刻逃跑。”
他的语气非常严肃,我顺势提问:“咬血是强大到了那种地步的术士吗?”
“纯粹以力量来说,她与你在伯仲之间。但她是从至少八十年前开始就在隐秘世界活动的狠角色了,经验与你不在一个次元里。”他说,“我作为执法术士刚刚出道的时候,她就已经逍遥法外超过四十年了。那时我还很青涩,曾经多次面对过她,也吃过很多苦头。后来虽说在力量上反超了她,却时至今日都无法将其抓获。”
连列缺都曾经吃过很多苦头……纵使那是年轻时的列缺,也依旧令我心里绷紧了弦。
虽然中间人说过在隐秘世界里我与咬血的名气大差不差,但我知道两者的含金量终究是不一样的。我只在外界兴风作浪了五年就被列缺抓获,而咬血可是逍遥法外了至少八十年,连列缺都对其无计可施。
“咬血的危险觉察力非常强大。说不定只是在这里谈论如何对付她,都会被她从远处隔空觉察到。而且,我怀疑她的危险觉察力已经产生了针对我的效果,如果是我亲自出动,只怕刚进入她所在的城市,她就会立刻提前跑得没影儿了。”列缺说,“多人出动也是,绝对会被她提前觉察到,而单独出动又很危险。你要是没有把握,还是收手为好。”
“我会见机行事的。”我说。
“也可以。”他说,“不过,让你独自去天河市也不好。既然避不开与那里的安全局打交道,还是需要有个人随同你才行。”
他似乎在电话对面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就让乔甘草陪你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