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母亲病了,我来看看,现在如何了?”
她问。
柴氏摇头:“我的事不重要,只是你。你何苦受那些气?”
“母亲。”
苏娴依旧温婉端庄:“那妾室眼下嚣张凭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日后她还如此不懂规矩,我自有法子治她。娘不必担忧我,接下来你们只管等好消息就是,兴许明日陆公子就会回来了。”
苏绾刚刚回府,走到门口,正好听见这番话。
她暗暗摇头,苏娴居然还信萧毅的话。若是她得知陆安荀就是萧毅陷害的,也不知会如何生气。
她抬脚进屋:“大姐回来了?”
“小妹来得正好,你也劝劝母亲放宽心。”
苏娴道。
在宽慰柴氏方面,四姐妹很默契。甭管事情多糟,在柴氏面前尽管捡好的说就是。
待哄完柴氏,姐妹几人携手出门。
“我今日本是出来办其他事,一会还得回去。”
苏娴说。
“大姐。”
苏绾张了张口。
苏娴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要纳妾,我又能如何?阻止得了一时也阻止不了一世,索性就这样吧。”
不然,一直拦着,还让人看笑话。
话落,几人沉默。
须臾,苏绾气咻咻说:“大姐,我并非此意,萧毅在我眼里就是条狗,他在外头捡屎吃与我何干?”
苏娴被她这比喻逗笑。
苏绾继续道:“我只是认为。大姐不必事事隐忍,也不必顾全旁的,你只须为你自己,活你自己就是。”
她想劝苏娴和离,可婚姻之事各人冷暖自知,苏绾不好说太多。毕竟她不是苏娴,不知她承受的东西有多少。
苏娴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渐渐淡下来,摇头道:“小妹的意思我明白,可人活在世,哪里又只能顾自己呢?”
。
当晚,苏绾做了个梦,梦见陆安荀从开封府出来,两人在月黑风高夜用麻袋将萧毅套住。
她唯恐不能好好收拾这个狗男人,胡踢乱踹了半宿,各样狠的姿势都用上了,导致次日起床累得两眼发昏。
云苓服侍她洗漱,以为她忧思陆安荀,安抚道:“姑娘别急,陆姑爷贵人贵命,定会安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