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他随意。”苏绾停下,她眸子一转,说:“他喜欢辣食,姜姑娘不妨做些辣的给他,越辣越好。”
姜静媃奇怪:“东京人也喜欢吃辣?”
“自然,我兄长他无辣不欢。”
“好,我这就去忙了。”
姜静媃离去。
云苓听了两人对话,好笑。
“姑娘这般促狭,若是陆大人吃了辣的又要生气了。”
陆安荀吃辣上火,一上火就长痘。而且那些痘偏偏爱长脸上,每每令陆安荀头疼不已。
苏绾却道:“他自己留下的人,他活该!”
。
陆安荀是傍晚回来的,正好赶上晚膳。
苏绾问:“案子处理得如何?”
陆安荀坐在院中猛灌茶水,摇头:“棘手,主要是陈年旧案,许多证据已经难找。”
“我听说这案子拖了两年?”
“上任县令已经判决,但被告人不服,又告到了我这里。告状人说当初是田地典当,而非绝卖。”
“既是典当,那应该有典当契书啊。”
陆安荀:“年代久远,当初典当田地的是那人的父亲,而且典当了两回。被告人说第一回是典当,第二回则是绝卖,连契书也有,白纸黑字签字画押的。”
苏绾暗想,这案子确实复杂。
陆安荀道:“不过不必担心,这事我知道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
“田地是百姓的命,不到无路可走谁愿意绝卖?而且还是全部田地绝卖,想来这里头还是高家人作祟。”
“又是高家的人?”
陆安荀点头:“高家旁支。”
两人这边说着话,不远处姜静媃正安静地听。猝不及防见陆安荀转头,她忙收拾脸上的神情,露出个温和的笑。
她手里端着盘子,缓缓走过去。
到了近前,福了福:“陆大人您回来了,正巧,晚膳已经做好了。”
陆安荀看向苏绾,无声询问:怎么回事?
苏绾对姜静媃笑了笑:“谢谢,辛苦你了。”
姜静媃放下盘子,道:“陆姑娘客气了,你们救了我和我的婢女,区区一顿膳食哪值得您说谢。”
她看向陆安荀:“倒是陆大人辛苦了,听说陆大人这两日在开羊镇查案,也不知查得如何了。”
陆安荀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