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隐蔽地瞥了眼苏绾的肚子,略微忧愁。
苏绾乖巧微笑。
“我彼时以为抚州环境恶劣便也没让你去,现在听他这么说似乎也没那么严重。”
夏氏道。
苏绾附和点头。夏氏怀胎未满三月便没出门,所以也不知道外头的事,苏绾索性也跟陆安荀一样哄着她。
“只是说着严重罢了,年年都有水患不照样过来了。母亲只管放心,夫君他有祖宗保佑,必定能逢凶化吉。”
“说得是,这些天我不间断地给他父亲上香,想来是管用的。这我倒不担心,只是想着。”夏氏又道:“你们在一块不仅有个照应,还能。说不准还能给我生个白胖的孙子呢。”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笑着说:“届时叔侄俩也有个伴。”
苏绾不着痕迹瞥了眼这会儿才豆芽大的小叔子,继续点头。
“娘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夏氏拍拍她的手安抚:“不急,待年底安荀回来,届时你再跟他去抚州也不迟,只是苦了你,要熬这么久。”
跟苏绾说完话,夏氏将一封信递给她:“去吧,这是她单独给你的,拿回去看。”
“好,多谢母亲。”
苏绾福身出门。
回到自己院子,苏绾拆开信一目十行,看见仍旧是报喜不报忧的内容恼火得很。立马吩咐婢女研墨,一气写了六页纸把陆安荀骂得狗血淋头。
。
然而,就在她写信去骂陆安荀时,抚州又传来个消息——陆安荀带兵镇压暴民,受伤了。
“伤得可严重?”
苏绾问苏老爹。
“我也不知。”
苏老爹凝眉:“既然传到了京城,想来。应该。不轻吧?”
他小心翼翼看女儿神色,生怕她担忧。
苏绾自然担忧,陆安荀受伤,也不知伤着哪了。她人在京城看不着摸不着,实在急人。
“不行,我要去抚州看他。”
她说。
这话说出来,苏老爹和柴氏吓一跳:“你去抚州做什么?你能吃还是能睡了?没得去给女婿添乱。”
“。”
而京城距抚州相隔千里,信息闭塞,从抚州快马传信到京城也得两天,等她得知消息也是两天后了。
苏绾想去抚州,可柴氏和苏老爹看得紧。就在她焦急之际,总算来了个机会。
只不过,这个机会对于朝廷来说却是危机。
临近中秋时,又从抚州传来了道消息,顿时将朝堂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