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眉梢,分明还挂着几分在意。
我忍不住勾起唇角,起了一丝逗弄的兴致:
「既如此,夫君可不许再纳旁人,只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
凌策想也不想,听我这么也弯了眉眼,很欢喜似的:
「这是自然。」
我彻底愣住了。
我本是一句玩笑话。
虽然的确心底一直抱着这样的期许,但从不曾期待韩璟宣以外的旁人。而即便是他,我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妄想。
这世间的男子,又有几个值得期待和托付?
可凌策的神态不似作伪。
像是从未有过旁的心思。
我听见自己沉寂已久的赤子之心,灼灼跳动。
下意识掩去目光中的震动,顺势拿起桌上的酒杯,和凌彻喝了交杯酒。
他饮酒时也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的笑容淡了:
「夫君这般盯着我,是情急于洞房么?」
他的脸被这话烫到,想要解释又卡住,眼见着眼角都泛起薄红。
我心头一软,主动扯过他的衣袖。
从此以后,我便是这个人的妻了。
前半生心心念念那个人的妻,终究没有得到,可我此时此刻竟也不觉得多遗憾了,更多的是平静。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松,仿佛一直被束缚的灵魂终于得以自由。
我大着胆子,覆在凌策耳边:
「夫君这般盯着我,是情急于洞房么?」
他目光灼灼,喉结滚动,却不知如何是好。
实在笨拙得可爱。
见我勾唇,少年恼了,猛地朝我扑来。
我的惊呼尽数被他堵住。
一番厮磨,他哑声道:
「娘子不许取笑为夫,你教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