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记忆里一样的漂亮娇气。
因为刚刚哭过,她眼尾微微泛红,和初见时同样的易碎。
还是很能激起他心底的一些什么。
车内空调温度升高,秦屹淮洞察她的浑身不适,眉头微簇,没多要求,问道:“去哪儿?”
甘棠停顿片刻,偏过头对进他的眼里,紧了紧唇继续道:“去明春街的咖啡馆。”
有人在那里等她。
宁和的氛围被悄然撕开一个裂缝。
秦屹淮听到这里,略一扯唇,明明知道,还是问了一句:“刚刚打电话哪个,你男朋友?”
像是故友寒暄一般。
可他们明明不是能寒暄的关系。
她顶住他目光,点头:“对。”
秦屹淮不知是不是对此没兴趣,轻描淡写略过。他看见她手捂着的小腹,视线凝滞两秒,再往下,与露出来的细白小腿不同,她轻薄裙纱下的青紫被衬得十分骇人。
甘棠正愣着神,忽然有个小盒子落在自己裙边——一盒止痛药,她转头。
浅黄色的灯光下,男人面部轮郭愈发优越:“先将就用着。”
甘棠未做他想,往回缩了缩腿,有种在前男友面前死要面子的强撑感:“其实我不是很痛。”
脸白的跟纸糊得一样,糊弄谁?
秦屹淮收回眼,没跟她掰扯,只道:“助人为乐而已。”
甘棠捏紧了手里盒子,并不是什么重要物件。
但再三推辞,他平静淡然,倒显得她还耿耿于怀。
交谈到此终止,秦屹淮对司机道:“先去明春街。”
甘棠没有拒绝。
外面的榆城经过雨水的冲刷,变得清晰透亮。
城市的灯红酒绿闪烁不停,不一会儿,他们途经潦河。
潦河很宽,岸边种着柳树,隔岸相离几百米,中间是被雨打皱的水面,还有长长的桥。
甘棠不开心的时候很喜欢围着潦河转,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一个习惯。自己一个人转着转着,大部分脾气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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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外面大雨还在下,甘棠被安安稳稳送到了咖啡馆门口。
往外看,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她。
甘棠手碰到车门锁,朝他拘谨示意:“我先走了。”
两个人视线在沉默中碰了又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