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非已经很清楚。
是秦江雪强抢。
男人食指轻敲茶杯壁,闲适恣意,突然轻笑道:“给几位添麻烦了。”
老师傅连忙笑着摆手:“秦先生说哪儿的话,犯不上。”
本该就这么揭过去,只有一个人除外,揪着不放。
“你在说什么?”秦江雪疑惑,不禁提了声音,难以置信他会站在甘棠那一边。
秦屹淮好整以暇看她一眼:“没听清?”
秦江雪:“我……听清了啊。”
她又没聋。
“那还回去。”
“……”
女人喉咙里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定定看了他两秒,确定没戏了,心中涌上烦躁憋屈,只能把手串塞进助理手心,愤恨看着男人道:“算我白忙活。”
再站在这里无非是让人看笑话,秦江雪无可奈何,愤愤然戴上墨镜,转头就进了包厢。
助理把手串小心还给甘棠,着急忙慌跟上了秦江雪。
店员小哥仔细小心把手串整包好,甘棠下意识咬唇,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对他撒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气。
不是适合凑上去搭话的关系,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玩手机。
有个电话进来,她放松些许,算是可以光明正大透透气,“是,胡老,我在榆城。”她轻掩声接电话从秦屹淮身旁路过,向阳台处走去。
两人中间似有一阵风吹过。
他们恍若未闻。
胡之康教授年纪已有六十,常居港城,此次来榆城参加学术交流,甘棠的两次手术都是由他经手,手术过后几年,甘棠常飞去港城复查。
甘家名下有私人医院,找个机会检查一番正好,不必大费周章。
手机那头响起一个和蔼的声音:“片子我看过了,恢复的还不错,找个时间来医院看看。”
“好,时间您定,我都可以的啦。”甘棠对这位胡老很是尊重,两人因病情交流多年,笑呵呵说两句玩笑话实属正常。
挂了电话,甘棠又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到天色完全变黑,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才进去。
秦屹淮闲适站在屋内,男人一席深色西装,欣赏店里工艺品,在往前迈步时,锃亮皮鞋尖碰到什么东西。
他低头,看见了一条很熟悉的手链。
刘钦刚接到消息,说道:“秦总,鸿茂二期的投资人徐林想请您吃顿饭,说什么时候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