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的院门口,黑压压地杵着好几百号人。
那些人,清一色穿着黑衣黑裤,有一种旧上海滩的感觉。
他们站成一片,将周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院外,不少吊唁的宾客被拦住了,进不去。
而院内,想要出来的人也被拦住了,也出不来。
乔恩第一次见到这个阵势,她看着有些发怵。
“乔秘书,辛苦你了,帮忙劝劝丁浩吧,他这样闹,会出事的。”
安可欣催促道。
乔恩没说话,她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人群拥堵,找不到缝隙,她只能拼命往前挤。
周府的院门前,丁浩一袭黑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将院门堵得死死的。
“丁少,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这是做什么啊?”
他的正对面,拥堵着不少吊唁完要离开的人。
那些人在榕城都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半与周府有生意往来,这会儿平白被堵在这里,一个个怨声载道。
丁浩眯缝着那双邪魅的眼,单手指了指那人背后的府邸。
“老子做什么?要跟你们交代么?想出去,就让周津安那个龟孙子出来。”
周府院内,并不见周津安的身影,只有姚楚曼期期艾艾地哭着。
她颤颤巍巍地往前凑,一个劲儿地跟丁浩说着好话。
“丁少,今个儿是你周伯父的葬礼,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周伯父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份儿上,别闹了,行吗?”
“不行。”
丁浩提高了嗓音,他阴鹫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姚楚曼。
“我说了,老子要见周津安。让那个龟孙子给老子滚出来!”
姚楚曼吓得不由地往后缩,她冲钟叔不停地吼。
“还愣着做什么?去找大少爷啊。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既然是他惹下的,就让他来自己来解决啊!”
钟叔耷拉着脑袋,一脸为难。
“大少爷发着高烧,昏迷不醒,医生刚给他挂上点滴,恐怕……”
乔恩听到这一句,一颗心立刻缩紧。
“他就是装病,你吩咐两个人,抬也要把他抬出来,丁少要的人是他,难道让我们所有人都替他埋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