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再好看也不用?!
有这幅仇家存心上门寻衅的字幅做对比,七郎精心赠她的字幅凸显出格外不同的心意。
她下了决定。
把沈俊青新写?的大字收去橱柜里?,取出珍藏的七郎字幅,在桌上平平整整展开。
对沈俊青歉然一笑,“铺子名字确实托人写?过了。我想了想,今天是开张头一天,我只想挂他的字。不能用?你的字,实在对不住。”
沈俊青连声说“无妨无妨”,举着长杆,应小满把七郎的字幅仔细挂上长杆。
七郎的字确实写?得好。三幅字摆在一处,格外显出七郎这幅字笔力遒劲,意态飞扬。
沈俊青脱口赞叹,“好行书?!不知?哪家秀才帮写?的?我定要登门讨教。”
“好看吧?”
应小满骄傲地说,“七郎写?的。”
沈俊青瞬间闭嘴。
隔片刻问,“……七郎是谁?”
应小满没直接应答,只抬头打量着灯下挂好的字迹,越看越好看,抿嘴笑了笑。
“就是我家七郎。”
“……”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仙子般的邻家小娘子,原来早有了七郎。
沈俊青对着紫袍高官都敢追着一路骂的少年士子狂劲散了个干净,肩膀沮丧垮下,咕哝几句,伤心告辞。
“既有七郎高作在前,在下又何必献丑。哎,我告辞了……”
“慢走慢走。”
“……”
应小满四个字把人送走,转眼就把邻居沈阿奴给抛在脑后。眼神专注,隐约兴奋,紧盯着官衙西侧边的窄巷。
这趟虽然莫名其妙收了一副仇家的字,但晏八郎没骗她。晏容时手里?确实有大案子,最近确实每天深夜才出官衙。
亥时末。应家肉铺店的灯笼熄灭。
肉铺主人戴起?斗笠,踩着星光,扛着鼓囊囊的包袱,沿街走近官衙西侧的窄巷口。
才走近拒马,便被值守官差现身拦阻。
“这里?不通。小娘子另走别路。”
应小满故意问,“这条巷子我白天里?经?常走,穿出去便是我家住处。好端端地为什么晚上拦住不让走。”
官差压根不买账,“白天能走,夜里?不能走。小娘子少走夜路,上大街绕行罢!”
白天能走,夜里?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