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满和义母之前就是这么想的。两?人当场说定,算是解决了?满院子?的箱笼。
晏容时开口说:“今晚过来,主要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
义母端着热腾腾一大碗乳白羊汤过来,搁在石桌上,热络地招呼。
“七郎来了??先坐下吃饭,有事边吃边说。”
隔门说完话就走的回避法子?,在应家显然行不?通。
今晚还?是三大一小围坐石桌,捞着热腾腾羊汤里的大骨,搭一份蒸羊,几个?小菜,吃喝边说话。
应小满提起了?雁二郎。
“才消停了?几天?人又放出来了?。”
她如今烦雁二郎得很。
“一出来就直奔我的肉铺子?。次次都要我切三五斤肉臊子?,买了?又不?拿回家吃。有回我在后头推着车出来,亲眼瞧见?他没走出几步,直接把包肉臊子?的油纸包扔去路边。我呸!”
她跟义母齐齐怒啐了?声。最讨厌浪费好肉的纨绔子?弟了?!
“雁二郎又来寻你了??”
晏容时舀了?舀碗里乳白的羊汤。
“他最近扳倒了?家里的同?父异母弟弟,又重新?拿回了?禁军指挥使腰牌。可?谓是双喜临门,春风得意。难怪会来寻你。”
“寻你之前,他已知晓我们两?家下定的消息了??”
应小满想了?想:“早知道了?。开口第一句就问我和你的事。”
晏容时淡定地继续喝汤。
喝完半碗后,放下汤匙说:“他知道就好。小满,他官复原职,还?往上升了?一级。现在已经是禁军指挥正使,手下领着天武、龙武两?路禁军,约莫千人。主管京畿治安巡查事。”
“所以呐?”
应小满气?鼓鼓地边喝汤边说:“我不?能在小巷里揍他了??”
“这个?倒不?打紧。你寻到机会照揍他便是。我的意思是——”
说到关键处,晏容时细想了?一阵才开口。
“你们很快要出京了?。既然雁二郎如今挂起禁军指挥使的牌子?,主管京畿治安巡查事,正好可?以用他。”
应小满:?
义母那边也纳闷地插嘴:“说好八月底回老家,眼下才八月二十,还?有十天,咱们家的包裹行李还?在慢慢准备着。七郎你这边也莫着急,慢慢查你的案子?,别累着了?。”
晏容时温声谢过长辈的叮嘱牵挂。
话锋一转:“但我今晚就是专程过来说这件事的。应家离京的日子?需要提前了?。”
“不?要等八月底,越快启程越好。”
啪嗒,应小满汤匙里的羊肉滑落一块。她急忙又从汤里捞起。
“为什么要提前?我们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