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停车场,柏韬拉开车门,“夫人,我送您回去。”
能坐柏特助的车,那是苏曼的荣耀,可眼下,她女儿?
乔桑宁道:“今天的事,当个教训,以后我的恋爱和婚事,你都不要操心了。”
这么一说,苏曼吸了吸鼻子,委屈上了心头。“我这是为了谁?我顶着重病为你张罗,咱不蒸馒头争口气。你这颜值这身段,帝京哪个千金比得过?不趁着年轻漂亮嫁个好去处,还等着人老珠黄吗?”
乔桑宁只觉得悲哀,漂亮就是出来卖的资本吗?卖完了自己又卖女儿!
她忍不住讽刺,也说给旁边的人听,“我这些年的努力,不是为了嫁出去,而恰恰是不必嫁出去。”
柏韬目光瞟向另一边,无声赞美,有骨气。
“乔桑宁,你出息了!难道你读了那么多年书,就为了和你爸一样,耕地种田?”
乔桑宁和苏曼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把母亲塞进车后座,“柏特助,拜托了。”
车子开走,耳边终于清静了。
独自一人沿着马路走了一小段距离,后面响起车子鸣笛。
不用想,正主到了。
这次她没心里挣扎,直接坐到副驾驶。
慕织弦踩下油门,飞奔起来。
“今天,我妈欠三哥一个人情,我以后会还。”
这话说得很别扭,换了以前,她一定给他个大大的拥抱,理直气壮给他发福利,比如今晚姿势由他决定。
现在,一条无形的楚河汉街,隔在他们中间。
慕织弦勾起唇角,没有乔桑宁,我管苏曼死活?嗯,也会管,但不至于做到这样滴水不漏的份上。
不过,纠结这件事实在无聊。
“回公馆。”
思索五秒钟,乔桑宁说:“三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想走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
慕织弦却想着,就算真曝光了,他也总能护住她。
车子漫步目的在街上跑,忽听得“咕噜”一声叫。
乔桑宁很不好意思,摸摸小腹。“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走吧,去吃饭,先喂饱你再说。”
一抹红晕爬到了乔桑宁耳畔。她以前撒娇时,他总打趣她,“还没喂饱你?”
终是不合时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