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陶才人那副反应都不大像。
盈美人瞧了静棋一眼,娇声道:“妾身听说宫正司的手段最是了得,静棋连宫正司都不怕,若是出来口还一口咬定是棠婉仪,棠婉仪可怎么办?”
这盈美人入宫不过短短数日,恩宠已经颇盛。虽说她和宫里人都不算熟悉,可宫里都有谁得宠,她定是入宫前早就知道。
如今姜雪漪深陷泥沼,盈美人表面是在问问题,可实际上,她恐怕也想趁这个机会将她泼一身脏水才是。
姜雪漪平静地看她一眼:“盈美人此话差矣,大理寺办案还讲究人证物证,仅凭静棋这么个陶才人身边的心腹一人所言,还不能定本嫔的罪。”
盈美人柔柔颔首笑道:“嫔主说的是,妾身也是初来宫中有些怯,这才替您担心的。”
刁才人眼珠子一转,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贤妃。
贤妃觑了眼盈美人,又看向刁才人,眼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刁才人明白贤妃的意思是不要让她轻举妄动,刁才人虽然觉得可惜,却还是乖乖听话了。
棠婉仪不肯和她交好,又如此得宠,现在还来了个盈美人,哪怕能拉一人下水也是好的,真是可惜了。
正在此时,静书忙跪地喊道:“皇后娘娘,人证已有,物证想必也并非无迹可寻。此药既然是棠婉仪交给静棋的,赃物或许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仍在自己宫中。”
“只要掘地三尺,定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还请娘娘还小主公道!”
皇后已经有些不悦:“你的意思是要搜宫?”
静书伏地不起。
贤妃看了静书一眼,轻声说:“宫中人多眼杂,若有什么物件,还是在自己宫里处理最不易惹人注意。搜宫虽然委屈了棠婉仪,可若是能还棠婉仪一个清白,也是值得的。”
刁才人忙适时说:“若是藏在土里也不要紧,妾身知道宫正司豢养了犬只,只要闻一闻那药碗,想必也能找到毒药的藏身之处。”
杨贵仪忙急声道:“皇后娘娘三思!搜宫乃是不小的羞辱,更是对棠婉仪的不信任。若就这样听从静书的三言两语就去灵犀宫大闹一番,日后棠婉仪的颜面又该放在何处?”
贤妃淡淡道:“正是要还以清白才要搜,不然棠婉仪的身上始终会带着众人的疑心。即便是此事证据不足不了了之,姐妹们日后又该如何和棠婉仪相处?”
杨贵仪一时语塞,只能悻悻的不说话了。
今日之事蹊跷颇多,处处都透着不合理。
静棋给陶才人下毒药说是自己指使,静书和陶才人也一直咬着自己不放,简直就像是早有预谋一般。
若真是陶才人被人所害,她们的重点该是找出幕后凶手,也并非一直关注在自己身上。
除非这件事正如赵宝林所说的那般是贼喊说贼,硬要将这件事赖在她头上,这事才能成。
静书这会儿顺坡下驴说要搜宫,恐怕那东西就在自己宫里,等着再给她下一剂猛药呢。
姜雪漪的心思飞快转着,正准备说话,为首的李太医走出来说:“启禀娘娘,微臣和几位太医署的太医一起看了陶才人的毒,此毒药性极霸道——无解。”
闻言,姜雪漪的瞳孔微缩,立刻将刚刚的想法打消了。
陶才人再恨她,却不会用自己的一生做赌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众人僵持不下时,凤仪宫门前高声唱礼:“陛下驾到——!”